于是一群老家伙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一个研究鞋,一个研究手指头,忙得顾不上去解救他们那被劫财又劫人的小王爷。
“你们!”箫玉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群老头。
老头们立马齐齐低头一副任凭差遣的姿态。
“回去告诉皇帝哥哥,旌席我要了,今晚就洞房。”
闻言,老头们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
连在箫老二肩上装晕的符旌席都愣了愣,险些没破功笑出声来。
“走吧二哥。”说着箫玉霭便大步跨出门框,接过小厮手上的缰绳翻身上马,“给我吧。”
箫老二一脸严肃地将肩上的人直愣愣地摔上了马背,然后又有些担心,“你放心,只要你别把人玩死,大哥那里我替你担着。”
说完箫老二威胁地看向那群吃瓜的老头,老家伙们瑟瑟发抖,噤若寒蝉,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谢谢二哥,驾!”
箫玉霭夹紧双腿,策马直接出了帝都。
而不远处的茶楼之上。
“大爷,楼下有人来报小三爷的事。”
箫老大摆了摆手,“就说我病了,耳朵聋了眼睛瞎了管不了事。”
手下顿了顿,看着自家小三爷远去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
随即,手下听到自家大爷说,“也不知抢了皇上的弟弟,要赔多少钱?”
而远处马背上的符旌席看着不断往深山去的小路,压不住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心里紧张好不容易把人抢来的箫玉霭既怕符旌席醒了跑,又怕符旌席醒了怪自己。
殊不知,这是某人计划了许久的欲擒故纵。
某人伸出手抓紧了箫小公子的衣摆放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
*
屋子里没开灯,林玉霭独自坐在落地窗前抱着双膝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怎么没开灯?”有人边擦头发边朝林玉霭走来。
他不敢开灯,越是冬天林玉霭的病情越是严重,经常精神恍惚,吃了药也没多少作用,他不开灯必然有他的道理,这个时候要是蓦然把灯打开肯定会吓到林玉霭。
“连袜子也没穿啊。”那人语气里带着无奈,宠溺地走到林玉霭旁边的小柜子里拿了双暖黄色的袜子,将擦头发的毛巾放到一旁,然后蹲在林玉霭面前给人穿袜子。
“要给你穿袜子咯。”
直到林玉霭将目光移回自己身上,那人才得到许可般,轻柔地拿起林玉霭的脚给人穿袜子。
穿完之后,那人又搬了几块毯子过来,在地毯上铺了几层,又将林玉霭抱到毛毯上,给人身上也盖了一块。
这一切做完之后那人才与林玉霭并肩坐下。
两人都不说话,窗外起初还很安静,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车辆声。到了晚些时候,绚烂的烟花在夜空里爆开,整个城市都热闹了起来。
“真好看,又和你过了一年。”身旁的人目光落在窗子上,似乎在看烟花和灯火,又似乎在看他和林玉霭的倒影。
林玉霭睫毛微颤,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轻声开口,“你是谁?”
“我啊——”那人温柔一笑,似乎重复了几百次,早已将这句话当做情话在嘴边和心头过了几千万次,“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闻言,林玉霭没再继续问,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陌生,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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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霭继续去看窗外的天,这时天空中已经开始慢慢落下了洁白轻柔的雪花。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那人的目光却从窗外回到了林玉霭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