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恨铁不成钢,一拍大腿:“看你长得挺像个人儿,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呢!女朋友都是要哄的!你看看你,怎么能让女朋友这么伤心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周梒江:“……”
周梒江没辩,走到喻见面前,盯着喻见看那么几秒。
芝麻团抱着小书包呜得挺伤心,身子左摇右摆,完全没了口出狂言要当他爹时的那股嚣张劲。
几秒后,周梒江从善如流的认错:“对不起,我的错。”
声线毫无起伏,听不出情绪。
错哪了?
不知道。
总归是他错了。
大爷摇着蒲扇在一旁瞎指挥:“对对对,小伙汁好好干好好学!哄她啊!哄她!让你哄她!愣着干哈?”
喻见贴着马路牙子,抱着书包往前蹭两步,在离周梒江寸许时停下。
从背面看,完完全全的依偎姿态。
大爷很激动,蒲扇舞得更得劲:“冲就完事了,小伙汁胆子要够大!”
周梒江扶上喻见肩膀,矮下身,垂眼看喻见。
芝麻团睫毛一颤一颤的,末端挂着颗金豆豆,鼻尖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热还是什么,腮边和脖颈那儿泛着粉。
她还挺委屈的。
周梒江伸手,指腹轻刮两下芝麻团的睫毛。
芝麻团杏眼睁圆,呼出的热气缠着清酒香。
甜的,荔枝味。
搓了搓指尖上的湿润,周梒江鼻尖在快要贴上喻见鼻尖上的小痣时停下,压低了音,说:“我再给你整点儿花生米,你再喝点得了。”
能醉成这样。
喻见看着凑过来的周梒江,少年生得实在好看,眼皮微微耷拉着,眼尾向上收敛,看上去带着点困意。
喻见觉得自己心率过快了,一紧张,结结实实打了个嗝:“嗝——”
抱着书包,喻见认认真真思考了足足五秒钟,又认认真真回:“我不吃花生米。”
“也不吃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