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雪糕,厚厚的一支,上面撒满了葡萄干。
一口咬下去,奶香裹着酸甜的葡萄干在嘴巴里化?开,喻白薇吃满足了,才说?:“林同?学,知道吗,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
奶油雪糕化?得快,有一滴落到了林安深的指腹上,凉意沁到心底,他愣了下,骤然想起喻白薇是在说?他之?前在食堂没有拒绝同?学的事。
愣怔下,他的脸上没了往常的笑意。
喻白薇却觉得这很好看。
男生眉眼浓淡相宜,精致如山水墨画,没了应付的笑,骨子里的强势一点一点溢出。
雪糕化?的更多,喻白薇捏着林安深腕子,举起,把雪糕递到他唇边,说?:“还有哦,你不想笑时也可以不笑。”
“喻·洛夫斯基说?,做好一切事的前提是做自己?。”
林安深心口滚烫,好像重新活了一遍,过去的枷锁在这一刻被通通打碎。
他说?:“好,我听你的。”
做自己?。
顺心而为,不问前程,不求将来。
他想和喻白薇在一起,哪怕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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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安深自习的座位换到了喻白薇对面,他们在图书馆一起学习,谈人生聊理想,剖析经济体制改革带来的影响,讨论未来医学的发?展方向。
恋爱风气虽已悄然开放,只要不被通报,很多大学生情侣都会偷偷在校园里牵手拥抱,但林安深从不。
在校内,林安深一直和喻白薇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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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上铺抱着搪瓷脸盆,撞门进来,他的肩上还挂着条破破烂烂的毛巾,就晃着个大膀子穿着条军绿大裤衩,“你和那小黛玉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去搓个澡都有人打听!”
“她可有对象啊,你不会真和她搞在一起了吧?”
“不是。”林安深扫一眼,话重了些,“别?这样说?她,是我请教?问题在先。”
上铺懵道:“啊?”
“我打算再?修一门生物医学。”
上铺端着脸盆,低头一瞅:“你这是专业书?这不陆小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