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见:“……”
“所以,你紧张什么个劲?”戴璐不解。
龙煜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述,他胡乱抓两下头发后,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发自肺腑地问:“你们都没感觉吗?”
“什么感觉?”
“就是那种……”龙煜苦想,“那种……”
“那种迫切想要验证自己的努力是否有得到哪怕一丁点?儿回?报的感觉?”喻见福至心灵道。
“对对对!”龙煜打响指,愈发激动,“不愧是咱语文全班第一的喻妹!人美心善、善解人意!”
“行?行?行?,够了够了!”戴璐打断。
“你们难道都没有那种感觉?不是那种紧张,是那种紧张!”
戴璐一阵无语,用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眼神看着龙煜:“说人话。”
听着吵闹声,喻见转头望了望窗外。
天气渐凉,寒流从东而至,裹挟着海风的潮湿气,吹起来格外阴冷。
教室门窗紧闭,隔着窗户,下午四五点?的光景,晚霞烧透半天天际,落下一地橘黄。
周梒江腕骨压在后脑勺处,天冷,他敞怀穿着校服外套,里面加了件棉白?的连帽卫衣,橘光映染下,他的短发发尾呈现?出好看的深茶色。
淡然垂眼时?距离感十足。
剖开芯子,里面乌漆嘛黑。
几天下来,她愣是没找到半点?指向他是唐俞的证据,连个烟头她都没找到!
甚至反过来,她还被他变着花样?玩了一通。
“紧张?”周梒江问。
喻见“啊”一声,眨巴下眼睛,回?神,对上周梒江陡然凑近后放的脸,再眨下眼睛,“不是很紧张。”
紧张,也不紧张。
因为有认真努力过,所以她可以明确感受到自己是在一点?一点?进?步的,虽然过程很缓慢,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进?步多少。
所以,会紧张,会期待。
周梒江“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