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
那是有周迟的地方才会有的东西。
桓昱收拾干净客厅,身上出汗,他去周迟房间找了套衣服,进卫生间洗澡。
温水至头顶浇下,桓昱伸手挤出沐浴露,搓出泡沫才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不确定地把手指凑到鼻端。
是橙花味。
。。。。。。
半小时过去,桓昱还没洗完出来,卫生间里水汽缭绕,他撑着洗手台,背部肌肉不寻常地贲张,气喘得也有些重。
桓昱冲干净,从卫生间出来,想从冰箱找点水喝,结果只有冰镇的啤酒,他索性抠了一罐,倚在旁边喝了半瓶。
燥热掀起又被压下,桓昱视线有所目的地一瞥,心猿意马地盯着自己曾经的卧室。
房门紧闭,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光景,也许早就堆满了杂物,也许依旧空荡如初。
桓昱好奇心作祟,他擦了擦头发,伸手握住门把手,向下轻轻一拧,门开了一条缝隙。
想象中灰尘满布,扑面而来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桓昱把门开大一些,瞬间愣在原地。
小小书桌前的窗户开了条缝,夕阳充足美好,撩动纱帘,轻抚慢挑桌上的衣服。
桓昱心怦怦乱跳,他挑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套深蓝的毛衣马甲和衬衫,稚嫩青春的搭配——那是他的高中校服。
墙边放个两个纸箱子,里面塞着桓昱小时候的玩具,他记得这东西当时明明送给了楼上二世祖的奶奶,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里面的玩具还摆放得整整齐齐。
尤其是那一排小恐龙,从大到小依次排列,小时候,他无聊的时候就会做这种事情。
床头贴着一张拼粘的手工画报,当时撕得很碎,拼起来很困难,要用胶带耐心地一点点封住毛边,即使是这样,依旧能看出缺失,不怎么好看。
书桌前的椅子上,坐垫微微下陷,像是有人长时间坐在这里,压得海绵已经不怎么反弹。
那张复刻而来的照片,也躺在他的校服里。
夏日晚风吹拂,透进来一道灿烂的光,蜿蜒,明亮,像是折射心底此刻的雀跃。
天边晚霞延展,病房窗边视野极好,周迟百无聊赖地窝在单人沙发里,某人和他置气,到现在都没回来。
病房里冷不丁剩他一个,周迟还挺不习惯。
周迟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沙发扶手,看向一旁桓昱的电脑,整天敲来敲去,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吗?不会是在和omega调情吧?
他坐过去,点了个摁键,屏幕亮起,显示着要输入密码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