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沈队长出任务去了。”陈茜拉着王妍在摊子上挑了几双厚鞋垫、几副毛线织成的冬袜,又试了几顶线帽,别说,织这些物品的人真有一双巧手,针线精细平整,毛线也厚实。
买好了衣物又闲聊了几句俩人才作别,陈茜又在其余摊位上买了一些兔肉和鹿肉,羊肉对她而言膻味太重,王妍倒是买了一根羊腿,家里有男人特别喜欢烤羊腿。
太阳渐渐升到正空,集市上也只剩三三两两的行人,倒是有几位花白着头发的大妈趁着市场萧条正唾沫横飞的跟摊主杀着价。
陈洛也收起了摊子,骑着自己改装的人力三轮车就往家赶。
骑过狭长的小巷,高楼的窗户里传来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声,间或夹杂着肮脏的对骂声,他心里格外轻松,多少年了,这日子总算有了点人气。
心头的这点轻松惬意在触及床上瘦骨嶙峋的女儿顿时消无了。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形容枯槁的女人语气冷淡,她的脸上横亘着一条贯穿面部的长疤,这条紫色的疤从嘴角一直延伸到眼角,一看就是人恶意划上去的。
“阿岚,胡说啥子哟,今个儿你老汉儿卖出了不少东西,等明个儿再攒攒,老汉儿领你去医院。”
听到熟悉的乡音女人一潭死水般的眼眸里添了几分活气,她似乎透过墙上狭小的窗子望见了故乡的山,故乡的水,以及故乡的红辣子。
没有听见女儿的回应陈洛也并不在乎,他自顾自的叨叨着记忆里那些还算美好的回忆。
另一边,搭顺风车回家的陈茜将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中午她做了一份红烧兔肉,其余的肉食抹上盐巴挂在屋檐下风干晾好,留作过冬的储粮。
门前的寒豆冒出青苗的时候林星回来了。
新婚小别的俩人顾不上寒暄就在新买的床单上滚作一团,高*潮后流了一身汗的陈茜满意的摸着男人更加的腹肌,不愧是年轻的小狼狗,耐力是没的说,这正午的太阳都给磨到西山边上了。
云雨暂歇的林星被摸得又蠢蠢欲动起来,但看到女人身上狗啃了似的痕迹他还是决定鸣金收兵。
掌心粗糙的茧痕引起了细滑肌肤的丝丝战栗,陈茜眼角上挑斜了他一眼,嫣红的眼尾漾着十足的媚意。
“快去洗洗,一身臭汗。”
又腻歪了一会,俩人才胡乱穿好了衣服然后撤下了皱巴巴的床单,陈茜有些气闷,这床单可是昨个儿才换的,想到这里她又斜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餍足的林星可没察觉到妻子的小别扭,他笑呵呵的把床单卷成一团塞进了屋里的脏衣篓里,又一脸笑意的去厨房烧开水,经历了一场大战俩人都得好好洗洗,而且,一会说不定有机会洗个鸳鸯浴……
反正家里的浴桶够大,队里的弟兄们可真够意思,居然特地送了个大浴桶当作自己的新婚礼物。
一边想着,他一边发出了略显猥琐的笑声。
隐约听见笑声的陈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真是精力充沛的小嫩草,不过就他这回来的黏糊程度,可见某人外出时并没有偷吃。
她一手扶着酸痛的腰一手推开了窗户,好让屋子里奇怪的味道快点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