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帝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禁足就完了?朕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有时间为别人操心,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你母妃交代!至于你身边的人,你要记住,她们都是因你而死!”
“父皇!你不能这样!父皇!”长宁被人拖了出去。
魏皇后垂眸站在弘光帝身后,仍然不发表意见。
其实长宁之所以养成如今这样的性子,责任最大的应当是弘光帝。但是这话却没人敢说罢了。
弘光帝目光一转,盯着鲁王和萧既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至于你们,也回府禁足,好好把你们脑子里的算计都往外清一清!”
鲁王愤愤不平,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认为弘光帝对这件事的处置明显是在偏袒萧既。
相比之下,萧既确实松了口气。他也没想到今日这件事能如此轻易的过去,只是禁足,已经是极轻的处罚了。
魏皇后讽刺的看着他们离去,想着弘光帝终究是老了,变得心软了许多。
这样的丑事,竟然最后就是以杖毙几个宫人结束。
而他自己的三个孩子不过就是罚了个禁足,可以说毫发无损。
果然,生在皇家,生来就比别人命贵一些。
一转眼人又都走了个干净,室内又只剩了帝后二人。
鲁王和萧既却不知,他们前脚出了翊坤宫的大门,后脚,弘光帝就吐了血。
魏皇后也有几分诧异,她看弘光帝虽然动怒,反应却不是很激烈,还以为他没太当回事。
原来是在儿女面前逞强,将情绪都憋在了心里。
她心里想法颇多,行动上反应却快,眼看着弘光帝吐血后脱力要倒,她急忙撑住弘光帝的身子,将其安置在软榻上,又转头吩咐人宣太医来。
她倒不是真的关切弘光帝的身体,不过不能让人在翊坤宫出事罢了。
不多时,太医院院使方槐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方槐是皇帝心腹,今日本不是他当值。是福隆公公在鲁王领着萧既和长宁公主进宫时,就预感到事有不妙,才派人请了方槐进宫候着。
方槐细细给弘光帝诊了脉,弘光帝素有胃热之症,又因一时肝气郁结,肝经郁火助长胃热之势,迫血妄行而致呕血。
开了药,魏皇后绕过自己的人,请福隆公公派人抓药煎药。
此时弘光帝刚吐了血,不好挪动,魏皇后自然也不好将人赶出去,只好将正殿让给皇帝,她自己睡去了翊坤宫的偏殿。美其名曰,怕打扰皇帝休养。
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她看向身边的大宫女若雪,什么都没多说,只是朝着宫外使了个眼色。
若雪当即会意,转头给魏曦送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