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疯狗,咋成死狗了?再给爷跑啊!”
蔡衙内快走了两步,见四周无人,问:“小黄在哪里?”
“他在家里试新衣呢,说这等小事衙内处置就是!”
来到薛永近前,蔡衙内恨的牙痒痒:“这世上还没人敢打我,你是第一个有狗胆的,再起来打呀!”说着话提脚去踢,没等碰到对方,薛永已经一个鹞子翻身站起,抖开绳索,吐掉口里的布团:“起来了!”顺势一脚勾上蔡衙内的脚踝,把他撂倒在地。
“哎呦,快抓住他别让再跑了!”蔡衙内躺在地上大叫。
阿福奋勇上前来抓薛永,被薛永一拳打晕,和他家衙内扑做一堆儿。
“黄三儿,你怎么还不动手,平时小黄怎么管教你们这些奴才的?”蔡衙内自己的奴才指不上了,转向展平叫唤。
展平挠挠头皮:“这时候了你还当我是黄三儿,你们蔡家的智商是二百五吗?”
“奶奶皮的,看我罗汉拳收拾你!”蔡衙内终于看出究竟,爬起来高举大粽子要施展神功,薛永跃起,一个虎扑下来,把蔡衙内拍出十丈开外,倒那里动弹不得。
展平急道:“我去,别把他整死!”
薛永轻蔑地说:“早知道他是什么底子,我收着劲儿呢。”
他走到蔡衙内身前蹲下,见衙内捂着胸一脸畏惧,薛永尝到了强者的愉悦,抓着对方的头发把脑袋揪起来仔细端详:“知府家的衙内,好皮囊!好福气啊!”
想到自己原本也是将门子弟,却破落至此,而这位衙内靠的不过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能肆意折辱不相干的人,不由悲愤难抑,起手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子抽下去,蔡衙内的脸就同胖脸的黄衙内十分相似,人也晕了过去。
展平看着阿福有些为难:“这小子非要跟来,咋处理好呢?”
薛永掏出两粒药丸:“这口井是枯的,喂他这药再扔进枯井,让他睡上十几个时辰。”
“你们跑江湖都随身带着这种害人药吗?”
“药哪有好坏,看人怎么用,我卖药时有人睡不好觉求药,就让他服上一丸,对这厮不过是用两丸多睡些时候。”说着话薛永已经捏开阿福的嘴巴把药投进去,嘴里还絮叨着:“你这狗奴才跟着作恶,骗我有赏钱,我赏你药吃可是真的!”
展平觉得这个主意也凑乎:“好吧,给衙内也喂上药,省得闹腾。”
薛永卡吧着眼睛,像做错事的孩子:“没有了!”
处理了阿福,夜色已临,两人架着蔡衙内回锦衣坊,路途上遇到行人,展平少不得要说上几句:“没见过酒咋地,喝这么多,就该扔大道上不管你,让你醉生梦死!”
总算遮掩着把人弄回去,侯健开门:“这是哪位朋友啊?”
薛永得了宝似的炫耀:“知府家的衙内!”
侯健:“啊!知。。。。。。”
嘴巴被展平捂住:“侯兄,小声啊,捅出去再来的就不是衙内,是他爹知府了!”
薛永也赶紧关好门窗,做一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