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应恍若未闻。
叶晓曼立刻想,莫非这是饕餮兽给嘉应捏的幻境?
她掉头看窗户,看到了一对血红的瞳孔在缓缓转动。
“无名,揍它。”
她立刻甩出飞剑,无名剑打破窗户,饕餮兽窜开。
命剑飞回手中,眼前的境遇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不是饕餮兽。
叶晓曼又看了看那骷髅僧,它和嘉应沉浸在他们独有的交流之中,就算她刚才打破窗户弄出了些动静,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她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嘉应的旁边蹲下,加入了这幅诡异的画卷。
骷髅僧终于有动静了,黑乎乎的眼窟窿看向了她。
“嘉应。”
叶晓曼推了推嘉应的手臂,去看他纸上的内容。
纸面一片猩红。
桌上并没有墨砚。
叶晓曼有不太好的预感。
嘉应笔尖的红墨变淡了,写不出字,
“咯咯!”骷髅僧的发音骤然变急,像在催促。
嘉应提起墨笔,把他另一条手臂放到煤油灯下,叶晓曼看到,嘉应手上划了一条口子,他竟然是自身的血作为墨,在书写。
桌面上已经堆了不少卷轴了,不知嘉应为了这骷髅,已经费了多少血气。
叶晓曼眼见嘉应的笔尖又要落纸,她抬手,握住了嘉应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骷髅僧不满:“咯!”
叶晓曼的人格又被鬼气侵袭了,她非常暴躁地甩了它一眼刀,“你闭嘴。”
嘉应转头来看叶晓曼,眼底一片清明,显然是在神志正常的情况下写血书的。
他说:“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你先吧。”
叶晓曼的中央空调自动开启,不忍心见到任何一个男孩子吃苦,她温柔地说:“你知道的,你的事,我永远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嘉应:“你对谁都这么说话吗?”
叶晓曼很自然地接下去:“我只关心你,我也只愿意关心你。”
嘉应手腕上口子鲜血往下流,叶晓曼把他的手臂拉到她身前来,舌尖舔了舔他的血。
她的唇上一片嫣红,嘉应瑟缩了一下,他想把手臂收回去,她按住了他的手腕,拿出一个药瓶给他的伤口上药。
她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哄他,“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嘉应的伤口其实并不疼,或者说他长期在永宁寺接受的训导已习惯了自我牺牲,对自我的感受,身体的痛苦,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突然被人如此珍惜地对待,他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我的事情,”为陌生的情感反应感到无措,他的语气变得生硬,“与你无关。”
“和我息息相关,”叶晓曼的厚脸皮所向披靡,“你受伤,我心痛。”
嘉应:“你……”
“你是不是又想问我是不是跟谁都这么说话?”叶晓曼把他的手包扎好,笑眯眯地举手投降,“行行行,我承认我对谁都这样,现在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吧。”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毕竟这位兄台……”她指指对面那具显得越来越危险的骷髅,“看上去想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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