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小声点,他是一品官员,更是长公主与武安侯的独孙,你非议他,不想好了!”
这厢常玉翡听了,猛灌一口酒,眼泪都呛出来了。
又听他们换了话题。
“听说周家已婚的二姑娘,前几日在狩猎大会上失踪了,连巡城司都惊动了,你说,她会不会就是苏御带回府的女子?”
“你若想死,自去掉脑袋,别连累我们,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亏你还知道那是已婚的女子,苏大人是陛下钦点的大学士,天下学子的楷模,他断然做不出抢人妻的下作事。”
“范兄说得对,别说是苏大人就是咱们也万不敢做这种事,况且周家的那位姑奶奶当晚便找到了。”
此刻,一墙之隔的常玉翡如遭雷轰,满脑子都是绛色骑装,周府。
她恨得咬牙道:“是她,一定是她。”
满脸阴狠,恨那日自己没能一箭射穿她的脑袋。
想起多年前,在他书册里发现的那张小画,她登时将手中的酒盏摔得粉碎,转身离去。
——
苏御坐在书案前,手里握着一支染血的箭矢。
这是他的人,在一只死马身上发现的。
他已确定过,这马是她的。
转动箭支,杆首饰金漆,白雕翎,他眸光暗了暗。
想起那张倔强的脸,长睫落下一片暗色。起身推开窗子,冷风吹得他眼底清明了些。
她不想说,他何必要多此一举。他们之间本是没什么的。
——
几日后,闫衡一脸冷色地坐在周府前厅。
“伯父我要见云若。”
周生承沉着脸,冷哼一声,撇开眼:“由得了你想见就见?”
他眸光冷了冷,隐忍道:"她是我的发妻,也是昭儿的母亲,我来了两次,您都不让见,怕是不妥吧?”
周生承一想起他做的混账事,就一肚子气,此刻愤怒地吼道:“你还知道她是昭儿的母亲,得知她失踪时你理都不理,狼心狗肺,不配为人夫。”
“伯父~”
“别喊我伯父,兄弟阋墙,传出去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闫衡闻言,握紧的拳一松,脸色阴沉道:“我本想给人留些体面,可您既然这般说了,我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您迟迟不让我见她,怕是她根本没在府上。”
周生承倏地起身喝道:“休得胡言乱语~她此刻正在府中养伤,根本不愿见你。“
他压着眉间的怒意,沉声道:"在哪个男人的府上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