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松师兄,这方位好像是通往禁灵山中心地带。”
“啊?”
戴松惊疑一声,在空中停了下来,装出一副慌张模样,从储物戒中取出了方位罗盘和洛朝地图对照。
对照了许久,他才疑惑出声问道:
“我曾听莫门使说过,子钰师妹很少出京。未曾想到子钰师妹足不出门,竟也识得回京路途?”
“碰巧认得一二罢了。”
“唉,倒是幸得子钰师妹提醒。我许久不曾带路,倒是有些失了方位感,竟险些带着你二人往禁灵山中心那处危险地带去了。
子钰师妹和浊运小友见谅。待我辨辨方位,再行出发。”
说完,他便专心致志地研究起地图来。
莫子钰听着戴松的话语,心中越发觉得他这人好像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戴松跟在自已哥哥身边做事已有些年月。他理应熟悉南境与京城的各条道路才是。哪怕是探索新路,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才是……
林浊运一路走来,一直用着窥心神通偷听着戴松心声,暗中落下了不少传送阵盘在行经的路途之中。
此刻见他悬停在虚空,内心暗自戒备着。
“找到了!我们应当往这……去!”
戴松看着地图,出声想吸引二人注意。言语还未说完,手中突然摸出一把扇子,朝着身后的莫子钰挥去。
“你!”
莫子钰堪堪从储物戒中将宝剑摸出,拔出剑刃,格挡住朝她脖颈处袭来的宝扇。
宝扇被挡,戴松远程操控着扇子打开,藏在扇叶中的粉末被灵气爆散,将方圆数丈距离化作了粉色的烟尘药雾。
莫子钰猝不及防之下,吸入了一口粉色烟气,急忙止住呼吸,怒道:
“戴松,你这是做甚?”
“这不很显而易见吗。把你绑了投诚。”
“你这白眼狼!我哥哥待你不薄,你今日为何要做出这等背主行径?!”
“不薄?呵,我跟随莫门使七八年之久,立下的汗马功劳无数,可称得上一句忠心耿耿!可他呢?
我的妹妹戴敏,不过是与京中贵胄子弟切磋之时,失手将其打成了重伤。我也已经亲自到那个贵胄府上负荆请罪,任由妹妹打伤的那位贵胄子弟在我身上泄气。
我天真的以为他将我打成重伤,便能放我妹妹一条生路。为何……为何他还要趁我随你哥哥离京之时,携家中供奉,减杀了我的妹妹!
我为妹妹报仇雪恨,你哥哥却也为何要阻拦我!为什么?!”
戴松面色阴沉,冷冷地声音诉说着背叛的理由。
“戴敏之事,我哥哥也与我提过。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追查着叶府的罪行。希望能借此,还你一个公道……”
莫子钰心中戒备,为自已哥哥辩解道。
“还我公道?他还真以为能凭无门扳倒叶府啊?哈哈哈……”
戴松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忽然笑了起来,又接着冷声说道,
“叶府乃洛朝开国重臣之后,世代入朝为官,势力根深蒂固。他的手中更是有着洛朝开国皇帝赐下的免死金牌。就凭无门手中掌握到的走私灵钱,草菅人命这些还未证实的线索,就妄想能扳倒叶府?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叶舟化深受皇帝器重,无门与洛朝共同建立的暗卫机构,更是有叶府子弟在其中担任要职。
莫门使想凭无门扳倒叶府?用左手打右手,简直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哈哈哈咳咳……”
戴松讥讽大笑,一口气行错,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