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至于他在年前和皇帝提出过,想要立苏檀为太子妃的事情,便不需要在此刻说与她听了。
萧逐野说得义正辞严,苏檀见他一脸正色,也知道如果没有万全的证据和把握,自己也不能够真冤枉了他,再度深深地看了他两眼,便也没有再纠结萧逐野究竟知不知晓此事。
但是,眼下这事显然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
“你怎么看这道圣旨。”苏檀将盒子往萧逐野怀里推了推。
拿了这么久,手腕子都痛了。
萧逐野体贴地伸手将圣旨接过,温柔地笑道,“此事任凭你自己做主。”
他顿了一下,又道,“但无论如何,我认定的娘子,身边的人,都只会有你一个。”
“你大哥他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所以他吃亏了。我今日将这句话亲口说与你听,可能获得奖励?”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还用下巴轻轻蹭了蹭苏檀的脖子。
苏檀忍住痒意,想要躲开,奈何被萧逐野又眼疾手快地圈住了腰身,最后只好佯装生气道,“不许动,说话就好好说。”
时不时跟一只大狗一样,难不成叫狗男人就真成了狗了?
哦,不对。
他不知道她叫他“狗男人”。
想到这儿,苏檀莫名有些得意又好笑,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反手拍了拍萧逐野的耳朵,“乖。”
这个字一出来,萧逐野浑身如遭电击,半天没回过神来,喉咙里更是口干舌燥。
这话,这词儿,明明是他该生气她这般这般……
萧逐野想了好半晌,都没法子从自己过往学过的学问里找出一个“正经词儿”来形容方才的感受,气得抬头去看苏檀。
可苏檀却一脸平静的望着他,甚至眼神还带着几分堂而皇之的疑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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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主打的就是一个理不直气也壮。
萧逐野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委屈”低下头,宛若一只打了败仗的大狗,“没什么。”
虽说马车里光线幽暗,但以苏檀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便是一团漆黑她也能够猜到这人此刻是怎么样一副神情。
什么“他不知道”,苏檀是半个字都没有信!
既然他要装,那她为何不能?
偶尔互相隐藏一下,这不算欺骗,算夫妻情趣不是?
苏檀心花怒放,嘴角的笑容却掩饰得极好,继续回归方才的话题,“那这圣旨,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她语气带着疑问,更显得纠结。
萧逐野将自己从方才的情绪中挣脱开来,嘴角抿了抿,有些气闷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苏檀:“……”
好好好,萧逐野你有长进,居然还会开始玩选择题,语言的艺术算是被你掌握了。
但是,模棱两可可不是只有你会玩啊。
苏檀:“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
萧逐野一怔,顿时更加郁闷了。
“假话就是,随你。”萧逐野先道,接着顿了顿,才又道,“真话是,我希望你成为我独一无二的太子妃。”
独一无二,仅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