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子大得多,不似上次遇见的那个少年一般脆弱。
他跪在江念腿边,手指如游蛇一般游走。
保镖黑着脸将他推开。
他又恭敬地跪了回去,温顺道:“主人想要我做什么?”
这话是问江念的。
他低垂着头,露出耳后的纹身,像是一种标记。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江念居高临下道。
但少年缄口不言,他们的生死与这里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万一眼前是便衣,他就麻烦了。
江念见他沉默,挑起他的下巴,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心里喊着罪过罪过,面上却是一片冷峻:“我第一次过来,你就是这样服侍的?”
少年仍然沉默,江念从屋里找了鞭子,抽打在他身上,呵呵笑着。
疲惫之后瘫坐在沙发上。
少年这时放下了一丝戒备。
这样的客人才是正常的,这鞭笞对他来说已经算轻的了。
江念随意地问了他个人的事,多少了解到这里的情况,她只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
过去她是本本分分市井小民,现在也是千恩万宠的温室花朵,哪曾想会踏足这种地方。
从男孩的遭遇可以看出,这里接待的都是些身份不凡的人,他们白日衣冠楚楚,夜晚就到此释放压力。
这里似乎是世上最见不得光的地方,藏匿着各种赤裸的人性。
再深究一些,关于会所和老板的事,少年只说不知道,不知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江念没再多问,让保镖给了少年一沓钱,说是小费。
少年咧开嘴角笑着:“谢谢主人的小费,下次还请指定我。”
他眼中的喜悦让人难辨真假。
江念没说什么,和保镖离开。
回到家,她给顾叶辞拨通电话。
“喂,念念。”顾叶辞身正在为明天去S市做准备。
“怎么了?”发觉江念异常的沉默,顾叶辞关怀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我都还挺幸运的。”江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