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和宫里陪弘瞻玩耍的安陵容听说了此事,摸了摸傻笑的胖儿子。
“宝鹊,让咱们的人近日都安分守己些,省得碍了皇上的眼。”
三阿哥过继出去,就完全断了继承大统的可能。
养着胖娃娃又怀了身子的她必须低调起来,万万不能招别人的眼。
“近日宫外可有书信传来?”
“回禀娘娘,方才有人送来了一封家书,奴婢正要上报。”
宝鹊恭恭敬敬地递上来。
“快到了六阿哥小憩的时辰,将人送回东配殿吧。”
家书上说的应当是安比槐之事,她不想当着弘瞻的面变脸。
前几日萧姨娘来信,说安比槐已然清醒。
虽瘫在床上不得动弹,但性情却大变,将近身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还嚷嚷着让林氏买回貌美的小妾伺候他。
安陵容深吸了一口气,将信纸取出。
一目十行地看完,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这封信是母亲写的,说父亲因伤怨天尤人,她怕惊扰了邻里,特将人送到京郊的庄子上休养。
字里行间透露出有让他在那里了此残生之意。
京郊的庄子是皇上怕安家顶梁柱倒下后无以为生,封林氏为六品安人时赏赐的。
安陵容有些好奇,安比槐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以夫为天的母亲如此行事?
后来母亲来伺候生产时她才得知,安比槐醒来后就胆大包天的以皇上岳父自居,污言秽语不断。
林氏怕他祸从口出累及家人,万般无奈之下和萧姨娘一起给安比槐灌了哑药,还狠心挑断了他的手脚筋。
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安陵容提笔回了一封信。
说她在宫中一切都好,让母亲教养好弟弟,等满了四岁就送到私塾去开蒙。
还千叮万嘱,一定要提前打听好塾师的为人。
这个弟弟是给母亲做依靠的,而非来讨债的。
若是母亲不听劝,她自会接手。
将墨迹干透的家书让宝鹊送出,安陵容也回里间小憩。
碎玉轩
“小主,奴婢给您道喜了。”
浣碧怏怏地躺在床上,苦着脸看了福宝一眼。
“福宝,本小主失了龙胎,哪还有喜可道?你这不是嘲弄人嘛。”
皇上来碎玉轩也是待在长姐的主殿,连问都没问她一句。
有宠失子的长姐晋升为嫔,而她却连看个病都要蹭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