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客栈很大,一楼宾客坐满。台子上一名老先生说书。
二楼有用餐的包间,三楼才是客房。陈绛交钱要两间上房,有条件当然过好一点。
店小二笑眯眯带路:“几位客官是来进货的商人吗?看上哪些货?”
陈绛敷衍两句:“还没确定,打算再看看。最近城里有什么新鲜事吗?”
“要说新鲜事啊。肯定是知府大人家的祖坟又被盗了。”
“又?经常被盗吗?”寒松不理解。陪葬品很多,一挖再挖?
“谁说不是,一个月盗了两三次。起初只挖一座坟,后来全挖了。”
陈绛和徐戒酒对视一眼,看来在找东西。竟然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四人进房。陈绛和寒松一间,檀飞与徐戒酒挤一挤。
上房环境不错,应有尽有。檀飞躺在床上有些怀念,好久没睡这么好的床铺。
徐戒酒推开窗子,外面是一片荷塘。
荷花盛开,非常漂亮。
突然,一个男孩扎进池子里。
他正准备叫人,却见男孩冒出头来游过去摘下一朵荷花。
岸上一女孩焦急万分。
男孩摘了荷花,回头欢笑挥舞。
“看什么。”檀飞好奇凑过去,“小屁孩,胆子真大。”
“不知者无畏。我们小的时候哪个不是上山下河,蛇虫鼠蚁什么都敢抓。爬树摔断了腿,下次照样爬。一旦长大,牵挂多了自然怕了。”徐戒酒想起自己小时候。
他在同龄孩子中算乖巧的,那些事都干过。别说更淘的孩子能做出什么。
回家顿顿挨打,依旧不老实。现在想来,童年真的无忧无虑。
“看吧,被逮住了。”檀飞无奈摇头,回屋倒杯茶。
男孩刚上岸就被母亲揪着耳朵训,不听话直接脱掉鞋子打屁股。
那朵荷花到底没送到女孩手里,掉在水里落了花瓣。
“哈哈哈哈。”隔壁房间的陈绛看了全过程,毫不留情哈哈大笑。
徐戒酒转头望过去,开心的人身上光芒十分耀眼,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睛。
陈绛注意到挥挥手:“快想等会儿吃什么。要不来个荷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