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原地一直等着姐姐。”区乐珺说着停顿须臾,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姐姐会回来的对吗?”
甘棠嗯了一声,区乐珺这才松开了她。
她可以一咬牙一狠心地留下和区乐珺完成婚礼,但区乐珺希望她心无遗憾的决心也很坚定,她再拂了区乐珺的心意将会是两个人的遗憾。
甘棠转头面色凝重地同欧以屾道:“带我去见她。”
欧以屾唇角一勾,将拉着她胳膊的手往回一手,一个转身便欲拉着甘棠离开礼堂。
才行两步,便被绊住,欧以屾回头看,就见区乐珺拉住了甘棠的另一只胳膊。
甘棠回望向区乐珺焦糖色的眼眸,她似乎从中读到了区乐珺又一次的确认:姐姐,你会回来的,对吗?
甘棠捏了捏区乐珺的手,坚定道:“等我回来。”
区乐珺得到这个答复,才渐渐松开了手。
欧以屾见她卸了手上的力,腕间寸劲一使,将甘棠的胳膊抽出了区乐珺的手心。
他拉着甘棠往礼堂外走,眼角余光忽的看到了他握着的那只胳膊,甘棠指间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他很自然地伸出另一只手,将那枚戒指摘下,旋即往身后猛地一扔,红色的流星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
他的动作丝滑流畅,一边往外走一边完成了戒指的摘扔,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快得让甘棠来不及反应。
区乐珺抬手接住了那枚被欧以屾代为还回来的戒指,摊开掌心看了看,又握紧了五指,面色不善的盯着欧以屾离开的背影。
甘棠和区乐珺之间是有商有量地做了决定,但在在座的宾客视角中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幅景象。
那分明是区乐珺苦苦哀求,但甘棠卿心似铁执意要跟欧以屾离开,上演了一场新娘落跑的戏码。
一时间甘棠和欧以屾的旧事被重新抬了出来,知情的给不知情地如是这般科普一番,观礼席中无数细小的交谈声汇到一起便也嘈杂起来。
甘罗目睹了礼堂没发生的这一幕,隔着中间坐着的人,向岑陈深深剜了一眼,无声地怒斥着:看你做的好事。
岑陈接收到甘罗的眼刀,回避地别过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他不觉自己真的做错了。
这时礼堂内忽的响起一声巨响,打断了岑陈的思绪,他抬头去看,就瞧见区乐珺一拳砸在了神父的讲台上,讲台裂出了一个口子,断开的木料扎伤了区乐珺的手,刺眼的鲜血滴答着掉了下来。
“小珺。”区以修最先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快步跑向她,一把将她的手拉过来察看,并焦急道:“做什么傻事,有没有怎么样。”
区乐珺原本低着头,听到区以修的话微微抬了抬头,以区以修的角度看,恰能俯看到区乐珺五官的投影。
他愣在原地,区乐珺和区明珩有极为相似的五官,只是眼眸有较大区别,但此刻区乐珺低垂着眉眼,竟与区明珩别无二致。
区以修心脏隐隐的痛逐渐放大,压得他喘不过来气,那分明就是区明珩,一样的容貌,连身上的气味都一样。
“明。。。”区以修情不自禁地开口,却见“区明珩”仰起头来,与记忆里的那张脸变得不再重合。
区明珩已经死了三十年了,这个人是他的亲妹妹。
区以修的失态稍有收敛,伸出手拨开区乐珺脸上的头发。
区乐珺眼睛里悲伤欲滴,带着鼻音叫了区以修一声:“哥。”
区以修闻言心中腾升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脱口而出道:“哥哥会帮你,你想怎么样,哥哥都会帮你。”
区乐珺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默默地又低下了头,只留了一个发顶给他。
区以修看着心痛如煎,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何时见她受过这种委屈。
他双手捧着区乐珺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认真道:“小珺,哥哥一定会给你出这口气的,欧以屾不能这么欺负人,更不能这么欺负你。”
区乐珺仍旧沉默,依旧难过地看着他,双眼相看,通往心灵的路径畅通无阻,悲伤从她的眼中流进了他的心里。
“这实在太过分了。”
一个女性的声音在咫尺处响起,区以修转过头去看,马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冲两人打了招呼,随后继续道:“以屾哥这一回做得可不地道,连我这种多年都老相识都看不过眼了。”
区乐珺心中一片澄然,暗道:“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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