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怎么做,她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白露还算是聪慧,看着江婉宁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眼神茫然,良久磕头说道。
“这一切……全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她的一家老小都在江婉宁的身上,到了这一步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担下一切。
“一人所为,这话怕不能让人信服吧?”
江初月再次开口,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显而易见了。
白露抖得越来越厉害,突然她又从地上跳起,指责江婉宁便破口大骂道。
“太子妃娘娘,你上次因为找不到发钗就怀疑是我偷得,便让我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从那以后我就恨透了你!”
说完,她忽然冲向一旁的侍卫,趁着那侍卫不备,拔出他腰间的佩刀。
不过是瞬间,刀光一闪,白露便倒在了地上。
死了。
江婉宁微微闭目,继而又睁开眼睛做出伤心状。
“叔父、齐王、长姐,婉宁当真是毫不知情……谁能想到白露一个奴婢,竟然会因为记恨于我,就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然而江子谦的事情虽然江婉宁能够洗脱的干净,可这件事,任凭她说破嘴,也没人会相信跟她没有关系的。
只不过崔嬷嬷和江初月毕竟都没有事情,哪怕这件事是江婉宁亲自动手,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
江婉宁也亦是料到了这一点。
说到底,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
想到这里,江婉宁瞬间也来了底气,抬起一双眼睛,只是看着江初月。
这件事,是她栽了,可是充其量也不过是打成平手罢了。
她可没有输。
她倒想看看江初月能耐她如何?
然而江初月看着江婉宁,第一次突然觉得她竟然天真的厉害。
萧景行放出这两个人,从一开始恐怕就没打算能够将她置于死地。
只要让她惹人怀疑,那么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要知道这世上,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有的是比死更加让人痛苦百倍的东西。
“本王妃自然相信太子妃无辜,只是这白露毕竟是太子府中之人,那么这件事还是要告知太子殿下一声更好。”
江初月轻描淡写的说着,唇畔勾起一抹笑容来。
等到萧白禹知道这件事,就算北周的律例治不了江婉宁的罪,他倒想看看太子的恩宠是否还能如同昔日一般?
要知道,现如今的江婉宁,最大的筹码也就是萧白禹的恩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