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假怀孕还好,可是现在已经闹出了人命。
更何况他的二叔和三叔一家还在这里看着笑话呢。
无论如何,春桃都不能留了。
但是如果报官的话,传出去对他们永宁侯府的脸面也太不好看,所以只能用私刑家法。
然而春桃却像脱缰的野马般挣脱了家丁们的钳制,赶忙奔到了陆怀川的脚下。
她死命环抱住陆怀川的小腿,不停地哭诉,希望能求得这个男人的一丝怜悯。
她不知道是虞夫人要她死,还是柳芙蕖,或者是玉屏,她像一只无头苍蝇,只能求助这唯一的希望。
“少爷,求您了,春桃之后一定尽心服侍您,您救救春桃吧!”
“春桃是真的怀孕了!少爷,您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呀!”
然而,陆怀川此时像一尊玉面佛祖,无动于衷。
在利益面前,他们这些下人仆从,从来都只是他的垫脚石。
陆怀川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向着二叔三叔一家拱了拱手见礼。
“二叔,三叔,今日让你们见笑了。还望二叔、三叔别将此事通报给官府,这是我侯府的家事,就按家规来办吧。这婢子猖狂,侄儿即刻将他处理了。”
一阵微风拂过,吹乱了陆怀川鬓角的碎发,却没有让他的表情有丝毫的松动。他挥挥手,吩咐家丁道。
“来人啊,将这个婢子拖下去打死。”
几个家丁将春桃拖去了祠堂,她的呼喊声在黑夜中显得余音悠长。
柳芙蕖刚才也被这场景吓得够呛。此时她才反应过来,春桃终于死了,她也应该松了一口气。
她后知后觉的感到欣喜于是对着玉屏道。
“玉屏,你说这春姨娘真是罪有应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但是她的声音发着颤,好像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侯府好像太过冷漠了,让她也觉得有一点心颤。
然而玉屏却微笑着恭喜柳芙蕖。
“恭喜小姐,之后侯府大概是不敢给少爷那纳通房了。”
但是玉屏心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今夜还漫长着呢。
她向柳芙蕖告别,准备去监刑。
来到祠堂的时候,春桃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玉屏的表情森然,笑的如鬼魅一般妖艳。
她走进祠堂,蹲下身来,轻轻地在春桃耳边道。
“春桃,不知道你推我下水时可是想过自己也有今天?”
然而此时的春桃已经生气全无,一张惨白的脸痴痴地望着玉屏。
玉屏觉得好生没趣,于是她又在春桃耳边低语。
“别这么着急着放弃生命啊。要知道,当初我杀你哥哥,杀你母亲,还有杀赵管家的时候,他们可都还挣扎了好一会儿呢。”
听到这话,春桃的眼里满是愤怒,即使被两个家丁压住,她也挣扎着扑向玉屏,想要去掐她的脖子。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我就说是你杀了他们!你还做局害我!我要杀了你!”
然而玉屏淡然地退开,春桃碰不着她分毫。两个家丁更是将春桃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玉屏从腰间掏出了些银两,丢给了两个行刑的家丁并吩咐道。
“两位大哥辛苦你们了,只不过这春姨娘嘴是真硬。不如你们将她处死之后,把她的肚子剖开,看看她是否真的有怀孕。这样你们也好向姑爷复命,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