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想让她怎么写都行,我对我生母的印象其实很淡。”
“如果你接下来有什么谋划,也可放手去做,需要用到秦氏的名头,也尽管去用。”
陆蕴尘原来以为,那封血书,是玉屏喊红婶编造的。
虽然那血书,玉屏的确写得模棱两可,故意将细节抹去。
她不想让陆蕴尘太早知道真相,怕他会一时接受不了。
其实对于陆蕴尘来说,他的确对他母亲没什么感情,毕竟在他记事起,她就撒手人寰。
准确地来说,他还有一点儿怨。
怨她为什么没能保护他,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怀川从小拥有最好的玩具,最好的夫子,和最爱他的父亲母亲。
他也曾经可笑地想博得父亲和嫡母的一点儿关爱。
可当他将夫子表扬的文章,拿到父母面前时,陆怀川却污蔑他抄袭,父亲勃然大怒,撕毁了他的文章,嫡母将他关了禁闭,不给他送饭。
后来他知道学文挡了陆怀川的路,他便开始不学无术,舞枪弄棒起来。
陆蕴尘看着眼前这丫头,表面上唯唯诺诺,实则却又精明缜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当然不是信任她,放手让她去做,他反而希望她捅出篓子,搅乱这侯府才好。
如果她当真能把事情办好,将她培养成贤王殿下的死士也未尝不可。
她于他,只不过是一把还不错的刀。
对刀,他又怎会有多余的感情呢?
玉屏垂眸沉思,按照她原本的计划,赵管家死了,总得有人顶替他的位置,而秦氏旧仆便是最好的人选。
她不能等也不想等到三年后陆怀川征战归来才抄去侯府的家。
可是这位爷与生母的关系却很疏离。
想要助陆蕴尘袭爵,府里必须得有自己的人手。
而想让秦氏旧仆认主,那就必须得得缓和俩边的关系。
这几日玉屏掐着日子过活。
虽然春桃那边没有在明面上作妖,但以她的性格,暗地里应该没少下功夫。
而玉屏也在等待机会。
这一日,陆怀川留宿在了柳芙蕖的房里。
玉屏端着水盆和毛巾在门外当值。
榻上男女呼吸沉重,暧昧缠绵。
时不时从里面传来女人的娇嗔和男人的低吼声。
然而下一秒,女人的声音就变成了痛苦的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