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浮着条条块块的残云——看上去也无精打采的极为疲倦。
阳光终于又从云层中照射下来,仿佛是在对受到摧残的大地致以亲切问候。
雷云不见了。他一定已经逸走了。
他的“雷霆大法”轰不死对方,他还能等着被对方摧毁?
玄律恢复了原形,也长舒了一口气。
周围一片惨景,地上是仍在流淌的雨水,而树木全部被雷电烧焦,有的还烧着残火。
而在他金光保护范围之内,一切丝毫无损,地面干干的,连一滴雨也未透进。
他又坐上车顶,对仍然面带惊悸的月蝶道:“咱们走!”
月蝶叹道:“太可怕了!我连眼睛都不敢睁!耳朵差点儿震聋了!
若没有玄律保护,岂止是耳朵被震聋,包括马和马车都会被彻底摧毁!
马车又向前驰来。
坐在车厢上的玄律游览着沿途风景,大感惬意。
傍晚,马车接近了有蟜族,但却被一条河拦住了。虽然对面可以遥望见有蟜族的部落,却必须绕道。
玄律道:“停车。
月蝶停住马车,回头道:“看这河水流的急,河面又宽,马车一进去就会被冲走。咱们还是别冒险了。”
玄律道:“不过河说不定绕出多远。你把马都卸下来!”
说着跳下车厢,去打开车门,道:“来,我先送你们过河!”
怡春和思秋先跳下车厢,被玄律夹带着凌空飞掠过河,送到了对岸。
接下来是月蝶和另一使女,也被玄律送到了对岸。
玄律返回,对嫘祖道:“我背你过去吧。”
嫘祖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听话地伏在他的宽背上,突然咬了他肩头一口。
玄律疼得虎躯一震,没回头,也没吭声,弹射而起,把嫘祖送到对岸,放到四女身旁。
怡春惊叫起来道:“呀!你的肩头怎么流血了?”
玄律笑一下,道:“是被蜜蜂螫了一下。”
他洞察到了嫘祖的心里,好像是对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积极把我送来有蟜族!?我恨你!”
玄律又把马和车分别从河里弄到了对岸,帮月蝶又套上马。不小心月蝶的小手摸着了他的大手,急忙拿开,脸儿立即绯红,娇艳欲滴,他真想亲上一口。
嫘祖等女重又上车,玄律还坐在车顶上,马车启动奔有蟜族部落驰来。
遥望身后河流,玄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震蒙族和九黎族远征军迟迟不与有蟜族全面决战,是不是在等着冬天封河?至少这肯定是个原因。
有蟜族对嫘祖热烈欢迎。好像嫘祖就能够为有蟜族带来财气、福气和运气。包括嫘祖的使女和怡春思秋二女也受到特别的优待。当然他们还认为怡春和思秋也是嫘祖的使女呢。
但玄律却受到了冷落。
纤莺下令在族长洞府设晚宴款待嫘祖公主。
因为大母神洞府被轰塌了,族长洞府应该比别的地方更阔气一些。
晚宴没有邀请玄律,怡春思秋拒绝参加,她们陪玄律来到一个洞府见附宝。
附宝自己在洞府里烧烤食物,见玄律进来,欣喜地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出啥事吧?”
怡春思秋急忙对附宝见礼,接替她烧烤食物。
玄律在母亲身旁躺下,把头枕在母亲的腿上,叹道:“公主和马匹都被震蒙族抢去了。我费了不少劲儿才救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