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栀的头发很漂亮,乌黑,柔顺,还有带着淡淡馨香,所以在银座每次事后她窝在他怀中沉睡过去时,他都会用手指勾起她的长发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
而现在,竟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扯断了。
周靳臣眼底眸色渐暗,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意。
裴予栀哪里知道周靳臣平静的面貌之下已是如此危险的心理状态,她只知道他这么一个动作做出来,在场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表现出神色迥异状态。
全部都在八卦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一点!
裴予栀将周靳臣的手拂开,不解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脖子上怎么红了一片?”
“嗯?”裴予栀不明所以。
周靳臣的手指指向那处,重复了一遍,“这里,怎么回事?”
裴予栀连忙伸手摸了摸,这才发现,真的有点火辣辣的灼热感:“噢,应该是刚才拉扯的时候不小心划蹭到的。”
“他哪只手碰的你?”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裴予栀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左手?”
“该死。”
周靳臣冷声说了这么一句。
还没等裴予栀反应过来,面前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咔嚓声,紧接着,涂泽的哀嚎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
“啊!——”
涂泽看着自己脱臼的左手,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樊大师,声音颤抖:“师,师父……”
“周靳臣!你简直欺人太甚!”
樊大师终于按耐不住怒火,打狗还得看主人吧?!结果周靳臣竟然当着他的面动手,完完全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来人!”樊大师怒声喊道。
他们客栈的人数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他就不信,真要硬碰硬,他们还打不过那两个保镖了!
结果下一刻,一群穿黑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放眼望去,一片黑压肃穆,压迫感十足。
原本听樊大师号令的工作人员都纷纷往后退,害怕得咽了咽口水。
“怎么,樊大师是觉得不够热闹。”周靳臣薄唇扯动,“刚好,多点人热闹热闹。”
樊大师咬了咬牙。
气氛顿时陷入一阵紧张的沉默当中。
“师父,救我……”涂泽的额头因为疼痛而充血胀红,伸出右手,语气哀求。
他怕裴予栀下一句要是再说一个右手,周靳臣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的右手也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