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住院老母亲的手串!
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工作人员猛然一怔,一种极大的恐惧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刚到嘴边的话立刻被他吞了回去,转而否认:“我,我不知道,没人指使我!”
“怎么可能!没人指使你你会无缘无故冤枉别人?”林特助厉声质问,“快说!不然的话有你好看的!”
与此同时,几个好大魁梧的保镖一步一步围了上去,压迫感瞬间逼近。
“我,我……”工作人员见状,双腿直打颤,张了张嘴,却又像是被掐住了咽喉,连呼吸都不顺畅,视线里的那条红绳越发刺眼。
两重威胁之下,他的脸色发青又发白,忽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林特助万分不解,他们明明都还没有做什么呢!
裴予栀皱了皱眉。
“哼,就算这个人说的不准确,但是,我师父的秘方就是在她的房间里发现的!证据确凿,大家都有目共睹!”涂泽站起身来,指着许茜,大声喊道,“就是她偷了之后藏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的!”
“你胡说八道!”没了人证,许茜的精气神也恢复了许多,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拿!”
“难道那个秘方是长脚了不成,会自己走到你房间里去?!”
涂泽的气势更甚,目眦欲裂,吓得许茜后退了一步,躲到裴予栀身后:“裴总,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知道。”裴予栀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缓缓开口,“那是因为这里有卑鄙小人故意放到你房间陷害你的。”
对上裴予栀的视线,樊大师的表情顿时变得不悦起来:“裴小姐,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周靳臣见状,上前一步欲将裴予栀护在身后,但裴予栀却对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樊大师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骂的卑鄙小人另有其人,别对号入座啊。”
樊大师冷哼一声:“你最好真能找出那个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扬起了手里的手机,上面是周老家主的联系方式。
裴予栀:“其实要找出真正的小偷也不难,就看樊大师肯不肯配合了。”
“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你且说要怎么做!”樊大师语气满是不耐烦。
“很简单,我的秘书从昨晚十点到今天上午一直都待在房间里,这个时间段小偷动不了手脚,那就说明,他是昨晚十点前偷偷把偷来的秘方放进她房间的。”
“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涂泽反驳,“无凭无据!”
“谁说无凭无据了?”裴予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秘书的房间在一楼,院子里植物很多,其中刚好就有几丛鬼针草,只要经过,鬼针草的种子就必定会到裤子上,这就是证据。”
她回想起之前许茜向她吐槽鬼针草种子沾裤子的话,扫视在场的每一个工作人员,“所以,只要看谁昨天换下的裤子上沾有鬼针草,就能知道,是谁把偷来的秘方放进我秘书的房间里。”
话音落,在场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表情迥异。
“据我所知,客栈里的员工当天换下的衣服都是由后勤洗衣房于第二天九点统一浣洗的。”林特助立刻补充道,“现在是八点半,刚好能够检查。”
“没错。”裴予栀对林特助的助攻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过……”
她看向樊大师,语气意味深长,“这就要看这家客栈的主人,樊大师肯不肯让我们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