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八个字,“姓叶的送进医院了。”
她打了个寒战。
他继续:“如果不是他傍上了常薇,怕我报复,一日都不敢离港,也不会今天才被踩断腿。”
她有点忍不住,“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禁又想起闻俊平对于那场意外的怀疑,害怕重新占据了上风,她有点后悔自己刚刚那么勇敢了。
毕竟叶铎的惨样,还历历在目。
如果她当时反应慢一点,只怕现在躺在医院也有她一份了,“他疯是他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信不信,想要一个人消失很简单。”
“……现在是法制社会。”
回应他的,是一缕嗤笑。
她抿紧了唇,脸色苍白,再也说不出话。
*
闻若骞一走,温雅就疯狂给蒋母打电话。
也不知道蒋母那头在忙什么,很久都没接。她不停地打,蒋母终于不耐烦了,“知道现在是几点吗,就不停地打电话,我还没睡醒呢。”
温雅在手机这头沉默着,很久都不吭声,蒋母从烦闷变成了疑惑,再从疑惑变成了恐慌,“怎么了?嘉嘉,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不说话。”
“你——”
说了一个字,又卡壳。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就算把滑雪的真相告诉蒋母,蒋母又会信吗?她又怎么可能笃定地相信,她会为了自己讨回公道呢,她望着天,眨回快要滴下来的眼泪,“你别投资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回不了本的。”
“呸呸!你别乌鸦嘴,我可要赚大钱的!”
最近蒋母沉浸在赚钱中,根本听不进她的劝告,温雅觉得自己真是急糊涂了,居然会想到蒋母求助,她放弃地把手机丢到一边,瘫在了床上。
然后叹了口气。
不过这种颓丧的情绪只持续了一晚,第二天就没了,只因为闻若骞说话算话,真的帮她买下了名画《利泽尔小姐》,并将画送到了酒店里。
她打开门,看到工作人员请示要不要将画搬进来的时候,连呼吸都放缓了,说句好笑的,她一个穷人,看到真迹都是件奢侈的事,哪有机会这么近距离接触名画。
她故作高冷,让他们搬进来。
私下里,却狠狠揪了把大腿。
嗤,好疼!
她眼花直冒儿,仍然觉得不真实,等到没人了去摸了摸画,颗粒感明显,她又唰地一下撤回手,生怕把它给摸坏了,利泽尔端庄娴雅地面对镜头,湖蓝色的裙子上缀满了鲜妍的花朵,笑容温柔而含蓄,那一双眼睛,仿佛蕴含着一汪清泉,灵动,害羞,雀跃,独独朝她看来。
她压住拼命上扬的嘴角,连喜悦都来得不真实。
这画是赠予吧,要是离婚走人,肯定要跟她的吧!
要是到时候不能拿走,她肯定要和闻若骞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