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垂眸叮嘱,“这件事以后谁都不要说。”
“我肯定不说。”春嫂捂住嘴,表示自己的嘴很严,温雅没忍住笑出声。
她走后,温雅又在角落里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出这片角落,忽地眸光一颤,发现地上某道窗帘的垂影后,似乎有个人,她定定看了几秒,找到那块异常的地方,看到了指尖的一点猩红。
细细的烟雾,从中飘出。
她瞬间很紧张。
刚刚太沉浸和春嫂说话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里,虽然距离有点远,但这里这么安静,也有可能听得到讲话的内容,她迟疑着要不要装没发现,走了算了,才反向走了三四步,窗帘后的男人就出声了。
“去哪?”
她心里一紧,闭上眼,复又睁开,“你都听到了,你就,一点也不意外?”
“有什么可意外的,当年媒体扒得还不够么。”他淡淡地,“转过身。”
他从窗帘后走出,沉默的影子有了几分孤诮,浑身都泛着雪山之巅的气息,令人难以亲近,温雅逼着自己转身,逼着自己不要后退。
两人间的距离被他寸寸侵蚀,直至呼吸相融。
她平视着他的胸口,刻意忽略掉他盯下来的眼,指尖都在紧张地蜷缩,“抱歉。”
她怕他怪春嫂,这事是她们做得不对,不该私下议论。
他的声音意外地温柔,“没关系。”
她的肩膀松了下来,“你怎么样,心情还好么。”
“那你呢。”
他追问,“这件事是我爸连累了你爸,你就没想过要怪他?”
“为什么要怪他,这是个意外,谁都不想意外发生,这种事,揭起来只会让所有人都不痛快,而且,那个女人后面的日子应该也很难过吧。”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想的还是那个女人,闻若骞冷嗤,“你操的太多了。”
他的话有些不秒,温雅直觉拧起了眉,“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做了什么。”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她本来就是绝症,活不过半年,不用我做什么,她也会死。”更何况,闻家,没有一个人不盯着那个女人的死活,她能活到最后一刻,已经是她的运气。
他说死字的时候,特别冷漠,幻视温雅第一次醒来,看见他时的场景。
她突然意识到,闻若骞就是闻若骞,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安慰,他这样的人,逻辑自洽,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抚慰自己。
她还在替那个女孩子难过。
他却在淡漠她的生死。
可能她活着,才是真正的苦难。
他已经想着撕毁合约了,是因为他发现她不是‘她’了,如果有一天,他知道真实的她是谁,会怎么做,会不会也这么干净利落让她消失?
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反应很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