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跌就下跌,关我什么事,着急的也是别人。”她意有所指,刚好绯闻中心的二叔闻重山携着发妻走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些的谈话,脸色不佳,因为儿子闻俊平的事,闻重山这波咬了闻若骞很久。
本来是可以重创的,但他不知道在老爷子面前卖了什么好,老爷子忽然放权了。
他的桎梏就失去了力道。
一波危机也被他轻松解除,他此时看见自家侄子的脸,可以用猪肝色来形容,还是闻时芬笑着打圆场,“二哥,梅姐来了,梅姐,怎么气色不好,没睡好吗?”
她关切地,“我有个中医,对于调理方面非常擅长,可以介绍给你。”
许如梅揉了揉太阳穴,“好意心领了,不过我有熟悉的医生,昨夜麻将打得有点晚,没什么健康问题,倒是时芬,两个孩子要上小学了吧。”
闻时芬笑容不变,“快了,暑假过完就上。”她看到佣人端着茶杯还冒着热气,“梅姐喜欢喝冷一点的,快去换了。”
他们坐了约莫半个小时,闻老爷子总算睡醒,他们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争先恐后迎了过去。
夜幕时分,闻若骞吃完饭,出来消食。
他沿着小径走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时看到高特助带着外套在树下等着。
“晚上冷,闻先生也不多带件外套,要是着凉生病,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他伸出还冒着热气的胳膊,“你看我的样子像冷?”
高特助一本正经,“不是身上冷,是心里冷,老爷子还是对你不放心。”
他闻言放缓了步子,轻笑,他早知道老爷子偏袒闻重山,那幅忍辱负重的样子,果然激起了闻老爷子的心疼,他明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气量狭小,不堪重任,但最能干的长子已经去世,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二儿子身上。
至于自己这个长孙,年纪太小,还待磋磨。
但奈何他现在主导的铭安声势渐大,有了压断桃树主枝的意图,闻重山坐不住,他又暂时没有别的对手,只能把自己当成了假想敌。
“无所谓,他掀不起大浪。”
高特助在他后面碎碎念,“掀不起大浪是一回事,硌应人是另一回事,您就这样看着,别的我不管,铭安我可是有股权的,我可不能让它在你手上没了,我还等着年终分红呢,少了一分,我都不干。”
他叨个没完,闻若骞恨不得把耳朵捂上,“我看爷爷咳得厉害,你明天先回去。”
闻老爷子处断了公事,就要把人往外赶,闻重山假惺惺陪了一天,还要陪,闻老爷子把他赶走,但闻若骞个性难惹,不吃他这套,自己住下了。
公司事忙,高特助天天电话不断,老爷子烦得不行,偏偏拿他没办法,这天清晨两人在绿茵草地上散步,聊得不对劲,又要吵起来。
温雅突然打来电话,两人都静了。
听了来意,闻若骞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首映礼的日子,事一忙,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耳朵还是很好使,他眼里猝了燃了光,上下打量他,“是瑶嘉吧,她找你肯定是要紧的事,你先顾她。”
温雅听到他的声音,意识到他在哪儿,瞬间有点紧张,“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你不来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