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赶忙扶起梅殷,笑道:“姑父,您这是干什么,一家人,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梅殷固执道:“礼不可废啊,殿下,末将惭愧,您来河南这么久了,才来见您。”
朱雄英正色道:“这是哪里的话,没有您在堤坝上没日没夜的操劳,我哪能安心的在安抚难民,整顿吏治,现在河道上如何?河南都司的伤亡如何?”
梅殷苦涩道:“堤坝勉强构建起来,将士们…伤亡惨重,洪水太急,我们没有工事,只能用血肉之躯硬抗,河南都司全体官兵阵亡一万六千余人,剩的人几乎个个带伤。”
朱雄英肃然起敬,这才是大明儿郎,这才是大明虎贲,面对滔天洪水一步未退,尽自己的全力保护身后的百姓。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朱雄英寒声道:“本来想把这些贪官污吏运回京城审判,现在看来是等不及了,传令下去,让全城百姓和难民,都到城门口集合,本王要给大明健儿一个交代!”
虽然李景隆和梅殷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而去。
现在吴王殿下的声望在开封城可是人尽皆知,所以不多时,正门口就聚集了大量百姓,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朱雄英在这里设置了一个简易的法场,一队官兵押着一列囚车,缓缓步入法场。
百姓们议论纷纷。
“哎,那不是布政使王大人吗?还有后面的都是大官啊!”
“还有那些没良心的粮商,之前卖粮食一两银子一斤!”
“一两银子一斤???”
“………”
在百姓们猜测这些大官犯了什么事的时候,朱雄英起身,朗声道:“诸位乡亲,各位父老,相信你们都认识本王。”
“认识,您是吴王殿下!”
“对,您给我们带来了粮食,给我们建了帐篷!”
底下顿时响起一阵喧哗之声,朱雄英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些囚犯他们都是河南布政司衙门的官员,就是因为他们渎职贪墨,才让黄河决堤,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还有这些,是为富不仁的奸商,他们勾结官府,大肆屯粮,就是因为他们,所以在灾情初期,才会饿死那么多人,你们说,该怎么办?”
“正是因为他们,咱们河南都司的上万健儿,魂葬黄河,你们说,怎么办?”
在短暂的沉寂后,百姓们爆发出惊天的恨意,嘶吼道:“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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