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沉思,娄东亭皱着眉头开口道:“振华,显然那位的意思就是在提醒你们,许、何都不是良配,你们可得牢牢记住了,这可是关系到小姐今后的终身大事。”
娄振华瞅了一眼怀里正冲着他咧嘴笑着的小女儿,嘴里咬着牙说:“等小娥长大了,但凡是姓许和姓何的小子,胆敢靠近我闺女,不打断他们的腿才怪。”
怀里的小丫头突然伸手抓住了娄振华的下巴,嘴里糯糯地叫:“爹。”
乐得娄振华咧着嘴连声答应,他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分别是大夫人生的大儿子今年十二岁,如今跟着自己的父亲和大夫人去了香江;二夫人生的儿子今年十岁,现在跟着母亲住在老宅;唯一的一个女儿就是今年刚刚两岁的小娥。
现在两个儿子都被家里请的先生和母亲给教的整天在自己跟前规规矩矩,都是一副少年老成持重的模样,说心里话娄振华还真是觉得很别扭,父子之间也显得很陌生。
在外人眼里,娄振华现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可是谁又能知道他每天都是在费尽心思、异常谨慎地忙忙碌碌?回到自己的家里,他是多么希望能够跟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起轻轻松松地享受一下家庭生活?
可是每次回到家,看到儿子在自己跟前那种拘谨的模样,娄振华顿时觉得十分无趣。
自从小娥降生以后,娄振华就发现小女儿特别喜欢笑,每次看到小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浑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今天早上驻华北先遣军司令部突然对外宣布全城戒严,确实打了不少人一个措手不及,在这些人里面有的都是在其他地方犯了案子,甚至还是被官府发布通缉的重犯。
有人逃到四九城后会改头换面、隐姓埋名混迹于市井百姓之中,这些人都会想方设法弄到一份新的身份证件,比如花钱找人托关系重新办理四九城的良民证,当然了想在四九城办理良民证,首先你得拥有四九城的房产,只要你能够在这里买房置业,想要办理四九城的良民证并不难。
还有一些人就是在四处流窜,甚至干得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营生,说白了就是打家劫舍、拦路抢劫。这些人整天游荡于赌场、烟馆、妓院等人员复杂的地方,伺机寻找下手的目标。
这一次突然全城戒严、突击检查,完全就是打了这些家伙一个措手不及,由于特高课、宪兵队、皇协军和分管街道的巡警联合行动,特别是有熟悉附近情况的巡警在场,不少这种家伙都被检查的宪兵队和特高课抓了起来。
其实对于这种无恶不作的家伙,不仅本地的黑道人物对其深恶痛绝,就连巡警也是十分厌恶。
黑道人物是恨这些家伙捞过界了,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搅风搅雨,影响到了自身的利益,想要收拾这些亡命之徒吧,又有点不值得,毕竟自己现在是瓷器了,拿着瓷器去跟瓦罐碰,多少有点不值得;至于巡警则是因为街面上发生的抢劫杀人案子,一多半都是这些家伙的手笔,在自己的辖区出现恶性案子,分管巡警多少也要跟着吃挂落。
这些家伙落入宪兵队和特高课的手里,想要囫囵着出来,那可是千难万难了,这次四九城出了这么大的事件,堂堂帝国陆军大将被炸死,这还是樱花发动侵华战争以来的第一次,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出凶手,不过一场全城戒严,能够抓到一批江洋大盗,勉强也能应付一下上面的责难。
紧张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直到傍晚六点半夜幕降临,随着特高课和宪兵队发出收队的命令,那些协助调查的巡警大都跑回家里好好休息一下,而被命令参与协助调查的皇协军,顿时如同脱了缰的野马,立刻三五成群,四散而去。
今天跟着宪兵队一起去过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检查的盛健,则是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摇摇晃晃走进了路边的一家苍蝇馆子。
这家苍蝇馆子屋里只有三张桌子,往常这个时候都是挤满了吃卤煮火烧的食客,可是今天由于全城戒严,到了饭点了,竟然没有一个客人。
店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在无聊地擦拭着桌子,听到传来开门的动静,赶紧抬头望去,看到摇摇晃晃走进来的三个皇协军,不由暗自骂了一声晦气。
不过来者皆是客,小伙子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模样走了过去:“三位军爷,想吃点啥?”
一个歪戴着军帽的皇协军不屑地扫了一眼小饭馆里简陋的摆设,嘴里有点不干不净地说道:“爷们儿想吃水晶肘子、九转大肠,就你们这个破地方有吗?”
今天跟着宪兵队白白吹了一天的西北风,不仅一丁点儿油水都没有捞着,就连午饭都没人管,眼睁睁看着人家宪兵队的家伙吃着罐头和压缩饼干,就连那个黑皮狗都跟着蹭吃蹭喝,可是竟然没有人理会自己这些人,没办法大伙儿实在是又冷又饿,只能凑钱买了几个二合面馒头,勉强填饱了肚子,如今都是一肚子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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