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镜子看着八爷那样儿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么一大早就来了,八爷这是遇见什么了不得的奇事儿?”
见人感兴趣,齐铁嘴立马道:“我不是回香堂了吗!这一会去啊遇见个不得了的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难不成是精怪不成。”
齐铁嘴一拍手:“还真叫你猜中了!”
“哦?还真是?”
“虽说我没有亲眼看见这精怪啊,但是来找我这香客身边绝地有异,正好今儿要去看看想着你应该感兴趣这不就来了嘛。”
“多谢八爷惦记了。”
“嘿嘿。”
见齐铁嘴就是笑权当听不出话里的讽刺,兕妩还真是佩服他厚脸皮的本事,“行了,别笑了,怕就直说别在那儿说些有的没的。”
“我这不是觉得您龙子凤孙有上天庇佑呢吗,”齐铁嘴见兕妩还是不为所动,于是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按摩捏肩卖惨道:
“前几日我不在香堂伙计卖出去一壶朱砂,这朱砂被一个扎纸匠买了去。昨儿来找的香主我本不欲多管,但是他遇见那东西与我那伙计卖出去的朱砂有些关系,这也算是沾上了些许因果。呜呜算命的怕啊,主儿您就庇护庇护我这个可怜穷算命的吧呜呜!”
“行了行了!”兕妩一把拍掉肩膀上的手,嫌弃道:“装哭能不能装像些,谁家哭光打雷不下雨的?竹月,换个好活动的挽发。”
齐铁嘴一听乐了:“谢主隆恩!!”
进忠磨了磨后槽牙,心气儿有些不顺又无可奈何,主儿决定的事是不容置喙的。
——
开车有些高调,这次出行大家都是骑马,高坐马背的红衣劲装女子墨发高束在身后荡开飒爽弧度,揽月和进忠同样换下宫装打马随侍其后,四行只有齐铁嘴一个是那么格格不入古怪的很。
一身灰蓝算命先生打扮的男人一手护着搭在肩上的布兜,一手死命的与一头挂着铃铛的驴叫着劲,一人一驴此刻在某种程度上是如此相似,都死倔,一个非要拉着往前,一个非不动。
骑在马上的三人这一刻都默契的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人。
兕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马往前,走前唤了一句:
“进忠。”无需多言进忠自是知晓其中意思。
身影闪动,齐铁嘴只觉得脖领子一紧差点没被吊死,随后就眼前一花,还没等反应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面朝下横放在了马背上,进忠嘴唇一勾一夹马腹马儿就跑起来。
“妈呀!!谋杀!进忠你这是谋杀!!公主救命!救命!!”
“八爷还是闭嘴吧,这样能少吃些灰,驾——!”
齐铁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移位了,特别是胃要被马背撞痉挛了,想吐又不能张嘴,张嘴全是马蹄扬起来的尘土。
等好容易走到村子外的时候,齐铁嘴只觉得自己老命都去了半条,扑通摔下马背也管不了摔八瓣的屁股连滚带爬的跑到路边狂吐。
看他这么狼狈的样子进忠眸中带笑,兕妩有些看不下,取下水囊走过去,
“八爷?你还好吧?”
吐了个昏天黑地的齐铁嘴这么一路吊着过来,脑袋都颠充血了嗡嗡的,接过水囊漱口后喝了好几口这才算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指着背着手站的笔直依旧风度翩翩的进忠气的呼哧带喘,
“你!你你你!你谋杀!”
进忠在自己主人看不见的地方挑眉一笑,明晃晃的告诉齐铁嘴他就是故意的。
齐铁嘴不可置信的指着他,兕妩顺着看过去就看见进忠一脸自责的模样。
“好了好了八爷,进忠不是故意的,许是没有带人骑马的经验。”
齐铁嘴这下子是真要喘不上气了:“他!他他他!”
兕妩真怕八爷厥过去,赶忙给他顺气让他不要激动深呼吸,说回去会教训进忠的。
进忠仗着主子看不见自己,面上一片挑衅声音却满含歉意:“八爷,实在对不住,奴才思虑不周让您受累了。”
“进忠!你你你!刁奴!!刁奴!!”
第三视角看全部的揽月,和隐在暗处的影一眼观鼻鼻观心。主子对进忠和八爷似乎都格外优待,只要不伤害主子还是做壁上观的好。
不过好在齐铁嘴还记得正事,缓过劲儿后虽说还是一看见进忠就气呼呼的但也还算相安无事。
上午正是做活的时候,进到村里也没什么人在,四人走动的动静也只惊动了那些哪家护院的狗还有满村乱窜的走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