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需要拍个片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你这只手使不上力吧?”
杜鹃点头:“最近抬起来都很无力,我以为只是普通挫伤或者拉到筋了。”
米峰忽然想到什么,拉住医生问道:“医生,您说一个人的手没有力气,会不会是因为受伤了?”
医生被米峰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那原因多了,你这么问我,我也回答不了。”
米峰忽然一拍大腿,把房间里的两个女人吓了一跳。
“我想到了,对!右手无力不一定是左撇子,在差点儿摔倒时下意识地用左手,也可能只是因为右手有旧疾!”
杜鹃有些尴尬地圆场:“抱歉啊医生,他脑子有问题。”
米峰想要回警局翻找档案,刚迈出步子又马上收回来,乖巧地坐回到杜鹃旁边。一动一静收放自如,杜鹃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去吧。”杜鹃贴心地放他走。
米峰抱着杜鹃的手提包,说:“不,说了陪你检查完。”
这一刻杜鹃忽然觉得这个五大三粗的人竟然有些可爱。
几项检查过去,幸好杜鹃没有伤到骨头,米峰亲自开车将杜鹃送到了家中才离开。他心中似乎有了一个方向,但是急需回到警局确认。
上午十一点,高南与陶玉达站在净水厂外几个巨型水桶前面面相觑。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们在陶玉达带来的小说夹页中发现了新的线索。根据指示,他们来到了这个净水厂。
据陶玉达说,那箱书从他家里带出来后,只有他在外面的自助早餐店取餐的时候,曾被他放在桌子上。但他前后离开不到一分钟,其余时间,书箱完全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高南并不想再探究纸条是从哪里塞入书箱的,绑匪无孔不入、故弄玄虚,似乎对他们十分了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识。高南觉得过于把精力放在绑匪是如何传递消息上只会浪费时间。时间所剩不多,他只想快点儿找到女儿。
净水厂虽然大,但并不复杂,他们一点点搜查,终于在一间库房里听到了声音。
那是高漫的声音,声音凄切,不停地抽泣着:“爸爸,爸爸……”
一听到高漫的声音,高南瞬间慌了神,顾不得其他,立刻冲进去将高漫营救出来。他狂踹铁门,可是怎么都踹不开,他又捡起石头对着铁锁用力砸下去。陶玉达及时拉住了他,喊道:“别慌,仔细听!”
高南被陶玉达叫醒,他安静下来,里面高漫的声音仍然一声接一声地叫着:“爸爸,爸爸,爸爸……”
刚刚高南心慌了,所以失去了判断能力,现在听来这声音虽是高漫的却没有一丝人气。陶玉达找来一根铁丝撬开门锁,他们跑了进去才发现库房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高漫的声音在这里回荡着,格外瘆人。高南跟着声音找到了源头,库房的角落里放着一只老式录音机,不停地播放着高漫的声音……
高南拿着录音机,按照纸条的要求,将钱放下之后,便与陶玉达一同离开了。
回到米兰家,高南坐在白板面前死盯着一张江城市地图,直到陶玉达喊他吃饭他才有所反应。
“哥,你看什么呢,我们还剩两个任务就可以救回漫漫了。”
高南指着地图上三个地点,秀水街银行、城北公园、郊外净水厂。高南用笔将这三个地点连成一条线。
“哥你觉得这些地点有蹊跷?”
高南点头:“我想了很久,绑匪这么强调形式感,那么这些游戏必然不是随机的。第一次是银行,我们用‘金’代替;第二次城北公园,我们用‘木’代替;第三次净水厂,我们用‘水’代替。”
陶玉达抢白道:“金木水火土!五行?”
高南点头。
“那么下两个任务,很可能就是与火和土有关?可是哥,我们知道了也没用啊,没办法猜到绑匪具体要做什么。”
高南指着地图上那条连线,说道:“你看从秀水街到净水厂,江城大小公园有很多,净水厂也不只是北郊这一座,可这条路线却是一路向北的。我们可以猜想,下一个代表‘火’和‘土’的任务,就在北方。”
陶玉达挠头,似乎还是不理解。
高南继续讲道:“绑匪说过,第五个游戏完成之时,就是我接回漫漫的地方,那么第五个‘土’游戏的地点应该就是挟持漫漫的地方!我觉得绕过‘火’直捣‘土’,杀他个出其不意。而且,从这一次‘水’的游戏来看,这绑匪似乎也并不是太聪明,并没有玩什么花样。”高南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那模样似乎在说“也不过如此”。
陶玉达有些疑惑地问道:“哥,你不怕绑匪提前获悉你的想法吗?”
陶玉达问这句话的时候双目炯炯地盯着高南的眼睛,高南一只手搭在陶玉达肩膀上:“时间只剩下两天,如果对方一直拖延着时间来发布游戏,你觉得我能完成绑匪剩余的两个任务吗?我无路可走了。所以这个消息就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和我总不会泄露吧?”
陶玉达点头保证:“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