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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新发现(第1页)

白马良看黑文泰在和组长们谈工作,便知趣地离开了。一走出黑文泰家的大门,他一时却不知道上哪儿合适了。回家去睡觉,那断然不行。天色尚早。上村文书白敬堂家去,路又有点远。一边想,一边往前走,到白宗杰家门口,打麻将的人们早已成了场。他继续往前走,便到了白舒星家。这儿也是闹哄哄的。他看了一会儿,正要走的时候,老金的女人小芬进来了。她对白马良说:“马良啊,过去配个手吧!三缺一。”

不用问,老金家也有麻将场了。起初,白马良并不想过去,认为小芬能和啥人儿打麻将啊?他们的水平能好到哪儿去呢?癔怔了一下,小芬又说:“走吧,马良!”

老金比白马良长一辈,他算是子侄辈的。在农村,是以辈份排高低的。不论你年纪多大,官位多高,长辈们就直接叫免辈人的名字。白马良只好跟他花婶一路走了。

白马良只所以喊小芬“花婶”。也是有原因的。这恐怕也是老白坡祖祖辈辈人流传下来的规矩。比自己长一辈,又是叫叔的,年龄与自己相仿,或者没有自己年龄大,他们的妻子就叫花婶。爷字辈的,有称呼花奶的。长一辈的。有称呼花娘的。平辈的就叫花嫂子。再说“娘”这个称呼,在别的地方,娘就是母亲。而在老白坡,娘是伯父的妻子。自己的亲娘都喊妈。比自己父亲年龄小的叔字辈的妻子,都叫婶。在口语中,有说“娘老子”的,那就是指爹妈。说媳妇的母亲为“娘家娘”。

白马良和白金星家是近族,虽然出了五服,但族情关系却比较好。社会发展到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都是为了搞活经济,所以,白舒星虽然成立了响器班子,族人们也没有人反对,并且,因白舒星的为人,得到的却是大家的一致称赞。当然,作为乡中校长的白马良,更是被人们高看。但越是这样,越不能在庄上摆架子,尽量和普通人一样,才能得到庄上人的认可和赞同。一个人往往有很多面,好多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上冠冕堂皇,衣冠楚楚,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比一个正人君子。可在内心深处,却充满了肮脏和丑恶。尤其是在老白坡,在他们看来,能和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发生性关系,那是自己的本事。他们总游走在罪恶的边缘。一方面,在为人处事上表现出谦谦君子之风。可在性问题上,便回归了动物的本性。还说什么仁义道德?还讲什么人伦纲常?

白马良一坐上牌桌,就心猿意马起来,内心的贪欲和罪恶总是驱使着他,必需要做些什么。在牌桌上,他好像一副正派的化身。打麻将就是打麻将。可他一刻也不放松寻找最佳时机,他要对小芬进行试探。在他看来,所有的女人都是淫妇或者荡妇。在打牌的间隙,他有意无意地去窥视小芬。她比刚刚和老金成亲时成熟了许多。再说,她已经是一位有两个孩子的妈妈。这种年龄的女人,一肚子两胁巴都是孩子。但乡村计划生育非常的严,动辄就被关进计生所的监禁室了。乡村两级都要进行无休止的罚款。美其名曰“社会抚养费”,其实这些钱大部分都进入到了那些乡村干部的腰包。而那成千上万的罚款,抚养的不是社会,而是那些贪污的官员。真正进入国库的,却是寥寥无几。

小芬的个子在1。70米左右,在女人们当中,算得上是个高个头了。白净的肤色,看上去就有一种性的诱惑。也许这只是白马良单方面的性幻想。她坐在白马良的下手,这就给白马良提供了良好的机会,因为是首次同桌打牌,白马良便处处让着她,挖空心思让她吃张、碰张。能让她胡就让她胡。而自己又做得天衣无缝。另两个打牌人根本看不出他是有意为之。这让小芬对他充满了感激。

他们的这场麻将很清净,没有看牌的人。老金从来不打牌,一吃罢晚饭,看一会电视,就去睡觉了。只他们四个人。到夜里将近十一点时,白马良故意把一张麻将撞掉在地,他探下身子寻找那张麻将,并趁机在小芬的腿肚上抚摩了两下。小芬知道这是白马良在摸她,她却一动不动。当白马良坐直身子,装模作样的摆牌时,小芬用脚轻轻踩了一下白马良的脚。白马良下意识地去看小芬,她正看着他,二人便会心地笑了一下。可能他们已经对上暗号了。

又打了两局,白马良说:“算了吧,我今儿黑手气不好,光打错张。不中明儿黑再来吧!”

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白马良一说要散场,另两个牌友把麻将一撂,站起身走了。白马良跟在两人后边,待那两人走出门时,他迟疑着要迈步,后边小芬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襟,他便转回身。隔着衣服,在小芬的乳房上摸了一把。小芬并没有反抗,只是对他笑了笑。白马良就更大胆了,他轻轻搂住了她的腰。她相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白马良便把手伸进她的衣服中,肆意地在她的乳房上抚摸起来。小芬在白马良的搂抱下,关上了门,关上了电灯,这才和白马良走进另外的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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