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霜气恼,心中又高兴。
她宁愿明徽多耍她,也不愿明徽死气沉沉。
。。。。。。
霍砚深脱罪一事自然也瞒不住霍宏山。
他勃然大怒,摔碎书房茶盏。
保姆步履匆匆,又换上新茶。
管家在一旁战战兢兢擦汗。
明明数九寒天,他身上汗珠却不住冒出,直至渗透衣襟。
霍宏山面上紧绷,看不出表情,可实际是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正如台风眼过境,不过是酝酿更强大破坏力而已。
“霍董,霍总脱罪太过突然,我们得到消息时,他已经重新回到别墅。不过仍被软禁,在周副主任醒来之前,他要一直配合警察调查。”
霍宏山缄默不语。
晨光熹微,盖过他阴鸷面容。
管家深深埋头,没听到他声音,继续道:“据说是省机关领导特意对此案件作出指示,命令北城警方以及监察机关一定公正办案,不可错抓漏抓少抓。”
霍宏山眼神有了变化。
省里指示,说明案件已经被省领导注意到,尤其亲自下发指示,更表面案件近乎透明,必须每一步骤都要做到公正公平。否则,若是等省里接过案子,就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是要分出个是非丁卯来的。
“您虽然给丁局长打过招呼,可省里命令一来,只怕。。。。。。”
没人是傻子。
丁局长正值壮年,退休前有机会还能再往上迈一步。
霍宏山沉思。
眼前局势,似乎进入胶着状态。
周副主任昏迷,警方又撬不开霍砚深的嘴,两厢僵持,案件毫无进展。
“举报人在哪?”
霍宏山思绪抽离,抬眸问。
管家道:“举报人身份特殊,送不出国,只能安置在郊外一处庄园,四周有保镖监视,十分安全。
“能确保他不跟人接触?”
“可以。”
管家点头,又道:“庄园名义上是一位海外老华侨名下资产,不会让人联想到您。”
“嗯,做得好。”霍宏山掀开茶盏,轻饮一口,“薛泯呢?把他安排进公司之后怎么样了?”
“薛总刚从外地回来,正在忙年末总结大会。这段时间,他工作能力众人有目可睹,不输前一位。”
管家面色稍缓,如实相告,“只听司机说他去过两次别墅,与里面的人接触过,不知谈了什么。”
“为什么不汇报?!”
霍宏山舒展脸色只直转急下,怒斥,“安插在他身边那群蠢猪怎么没一个汇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