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叶婉清:“哪里是丹田?”
我说:“肚脐眼和尿道中间的位置。”
翎羽悠幽幽的道:“你能不能说的文明点?”
我缓缓闭上双眼,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眼前景象便如坠深渊般陷入黑暗。
一片漆黑中,毫无预兆地出现一道亮光。
我费力地看清,自己身处的是一处约五百平的大厂房。这厂房好似一座与世隔绝的牢笼,四面封得死死的,仅有的两扇气窗透出的微光,反而让这黑暗更显阴森。
水泥墙壁上,胡乱写满了猩红的符箓,那笔画歪歪扭扭,如同无数只扭曲的血手在挣扎。
厂房里九根水泥柱子矗立着,每根柱子下都稳稳摆放着三盏莲花台。
莲花台上的女人蜡像逼真得吓人,那肌肤的质感仿佛能感受到她们的体温,只是那凝固的表情透着一股诡异。
蜡像头顶,幽幽燃着绿莹莹的灯火,那火苗跳动着,像随时会熄灭,又像要扑向我。
九根柱子的中央,有一两米高,十米多宽的水池。
池中黑乎乎的一片,偶尔有水花溅起,似藏着什么庞然大物。
一群红衣厉鬼围在水池边,口中念念有词。
她们的声音含糊不清,既像梵文的呢喃,又似泰文的低语,听得人心慌意乱。
咒决诵唱声阵阵响起,水中的生物扑腾得更加欢快。
“昂——”
一头水桶粗细的巨蟒,从红褐色的水池中钻出。
它身躯布满暗绿鳞片,在绿莹莹的烛火下,闪烁诡异光泽。
沾着碎肉的獠牙,喷出腥热气息,直扑我的门面。
我们三个人,几乎惊得同时从床上弹起!
翎羽悠作为直接的感应者,受到的精神损伤要比我们更厉害。
她面颊像纸一样苍白,额头冷汗涔涔落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叶婉清吓得瑟瑟发抖。
她惊恐的望着我,“李先生,如果那晚我被带走,会不会和厂房里的蜡像一模一样?”
我没有回答,而是宽慰说:“有我在,没人能带你走。”
翎羽悠喘匀了气息,低声说:“青州金融大学往北,大概十五里地的荒郊,是恶蛟的根据地之一。”
“刚才,它已经察觉到我的窥探。”
“我们必须立刻赶过去,免得它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