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军打败赵军,包围邯郸后,战争已经停止了,
但战争带来的破坏远不是这几天能消弥的。
曾经因为赵王丹上位的邯郸,已转变的富贵热闹样,
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路上没有多少行人,他们全都在家里躲藏着,唯有守城的士兵们在,
虽不至于残垣断壁,但也萧瑟凄凉,空寂静,
不知从何处被风吹来的枯黄的叶子,
被马蹄踏过,再经过车轮被碾碎,散落在土里,
由它们组成的声音,仿佛成了这里唯一的动静。
嬴月眼尖的看到石板路缝隙里的暗黑,看到墙角干了的发暗的血迹,
鼻尖似乎传来血腥味,她已经能想象到战争的残忍。
这一刻她也只是间接面的,但是她真的认识到了她就是在这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不受控制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风一吹,似是冷的打了个寒颤。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抹恐惧,恐惧她的未来,她真的能习惯吗?恐惧她真的能活下来吗?
恐惧她真的回不去了。
忽然一道沉闷厚重的声音响起,
她被惊了一下,这才抬头看去,
原来是城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的心脏重重的跳了跳,
目光触及远处身着盔甲,站的笔直,气势凌然的秦军,
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裳,脸上立马带着得体沉稳的微笑,
挺着脊背不卑不亢的走出城门。
被盔甲掩藏的严严实实的秦军与赵军,
嬴月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他们可以看到嬴月。
身体站的笔直,但目光不由被她所吸引,
嬴月虽然声名在外,但因为各种原因,确实不是个到处游走结交人的性子,
除了一部分人,绝大多数人只闻其名,不知其貌。
更别说这些士卒了。
更何况,此番嬴月是作为赵国使者,而非秦国王孙。
时间短,赵王也并没有对外多说嬴月的身份,
秦王稷更不会多说了。
他们心里十分惊讶的盯着嬴月的,无论是以秦国的标准还是以赵国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