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声入座,每个人都是眼含热泪,用感动的眼神看着她,看得水淼淼汗毛炸立,觉得毛骨悚然。
庆嫔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眸,且眸中蓄有泪珠,衬得她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娘娘心善,可老祖宗传下来的礼,不可废。”
她二丈摸不着头脑,襒了一眼小喜子,后者,冲她点头,这点头是啥意思啊!
该不会是把昨晚自己所为宣扬出去了吧!!?
果不其然,庆嫔给了她答案,只见对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三响头,泪眼婆娑哽咽道:“嫔妾多谢娘娘为其费心,都是嫔妾的错,这才让娘娘被皇上禁足,嫔妾该……”
“别,这件事情无对错,本宫身为皇后,缙云国的国母,理应成为缙云国所有人的伞,为天下人鸣不平。”
“为黎民百姓争取利益,是本宫应该做的事情,这件事情,你们被声张,以免让外人抓住把柄,抨击咱们亦或者皇上。”
水淼淼匆匆起身,把庆嫔从冰冷的地上搀扶起身落座,为其拭泪:“没能让你和亲眷相见,是本宫失言,不过你们放心,此事,本宫会找时机,再跟皇上提起。”
话音方落,众人相互对视一眼,莞尔一笑,紧接着,神色严肃,跪在水淼淼脚边:“这件事情不是娘娘一个人的事情,臣妾婢妾也想尽一份力,为了自己争取权益。”
“枕边风,是咱们女人手中唯一能握住的刀,娘娘如今不方便发声,那这件事情便由臣妾等人来。”
一个个鲜活,激动热血的生命,展现在眼前,令水淼淼有点缓神,热泪盈眶,张了张嘴,可喉咙宛如被浸水的棉花堵住,涨得酸疼,发不了声。
泪珠急切掉落下来,挨个把跪在脚边的女人搀扶起身落座,深呼吸,平复内心快要压不住的呐喊:“眼下皇上正烦心,你们别冒头,以免惹怒皇上,伤了自个。”
“往后找准时机,再重提便是,本宫是皇上正妻,提起此事,更名正言顺,所以你们别激进。”
惹怒仲景雲对她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妻和妾的地位,在仲景雲心中分量还是有所不同的。
就像昨夜,她激怒仲景雲,最后也不过是落个禁足罚抄宫规,轻飘飘的惩罚罢了。
可要是这帮,在仲景雲心中可有可无的妾提起此事的话,一个不小心,把他惹毛了,有可能真的会被废。
敏妃握住水淼淼的手,流着眼泪,点头道:“娘娘放心,我等心中有数,不会惹怒皇上的。”
“这种事情,就交给臣妾和兰妃庆嫔吧,其她人,人微言轻,还是别轻易提起,以免惹怒皇上。”
她们三不管是从身份背景,还是位份资历,亦或者养育子嗣之功,都比旁人强几分。
纵使不小心惹怒皇上,他或许也会看在孩子和她们身后家族的份上,断不会处死,亦或者废除她们。
可别的位份低微的嫔妃,可就不是这个待遇,赐死都算是轻的,就怕生不如死。
毕竟皇上就是个混不吝的,脑回路,可不是旁人能揣测的。
这话一出,其她位份低的嫔妃,欲想出声,可她们真的是人微言轻,确实不敢轻易冒头,于是,只能禁言。
兰妃等人伙同水淼淼闲聊,期间,水淼淼提起:“你们是如何得知昨夜本宫所为?而且,本宫被皇上禁足,你们为何要过来?就不怕惹怒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