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厉温言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我不打扰您了,明天见。”秘书笑吟吟的将简历往前推了推,随即下班走人。
秘书一走,厉温言一直挺直的身躯才稍稍放松了些,胃痛带来的异样令他不自觉弯下了腰。
他一手撑着额头,翕着眼做了个深呼吸,过了快半个世纪,才拿过秘书留下的个人简历,随意翻了翻,连简历上的人名都没看清便随手丢进了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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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自打霍泱的上一位助理在网上发布了离职声明后,他一天不知道要接多少通自荐电话,也不知道有多少公司员工赔着笑,把自己的亲戚朋友塞过来。
虽然不管给谁做助理工资都是固定的,可这些人好像就觉得,给霍泱做助理好处多多,能捞到不少油水。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
厉温言忍着胃痛看完最后一份工作文件,关了电脑拿过车钥匙。
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空荡荡的吊顶大厅里,厉温言扶着墙走得极慢。
胃痛一直拖,拖到现在,这股痛感已经开始蔓延至全身,双腿也仿佛不听使唤一般发着抖。
刚走出公司大门,手机又响了。
他已经没有精力和那些无聊的自荐者周旋,索性直接挂掉关了机。
痛感越来越强烈,已经侵袭了大脑,冲击的他大脑一片混沌,双脚也不听使唤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大脑彻底变成一团乱麻,身体失去了大脑中心发出的指令后,不受控制的向下坠落。
“你还好么。”
迷迷顿顿中,身边传来一道有点熟悉却又很陌生的男声。
厉温言一手撑着墙壁,缓缓抬起头。
昏暗的光线下,站着个身材清瘦的年轻男生,夜色荡漾着疲惫的蝉鸣下,雪白的衬衫尚未完全融进漆黯,偏有独特的静谧感。
即便光线并不明朗,面前男生的双眸也格外晶亮,纤长的睫毛沾染了些许带有热意的夜露,明珰乱坠。
厉温言垂了眼,声音喑哑:
“没事。”
他尽量调动力量集中在喉咙,以使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像没事,可嘶哑还是出卖了他。
眼前的年轻男生看起来精致干净,像精心打磨过的玉。兴许是公司哪个没世无闻的十八线,艺人多,厉温言也没时间去把每张脸都记住。
面前的白檀,手里提着保温桶。
他静静打量着面前的高个子男人。确实很高,即便对方俯下身子靠着墙,也能感受到身高带来的压迫感。
以及男人对他的关心表现出的抗拒和排斥。
白檀点点头,礼貌地道了句“打扰了”,提着保温桶转身离开。
他站在公车站台前,老远就看到通往家门口的公车缓缓向这边驶来。
犹豫片刻,白檀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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