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把这宫殿里的空气都给吸光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缓过劲来,把那紊乱的气息渐渐喘匀了。
此时,李世民的眼神中满是惊怒之色,他恶狠狠地瞪着李玄翰,咬牙切齿地问道:“李玄翰,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可别忘了,朕乃是当今大唐的皇帝,你这般以下犯上,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毕竟他心里很清楚,自已已然杀了大哥李建成和五弟李元吉,眼前这个李玄翰,保不准真的会因为那些恩怨而对自已痛下杀手。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可那身为帝王的骄傲又让他强行撑起了那份威严,继续怒视着李玄翰,等待着他的回答。
李玄翰却是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李二,你现在倒是想起天谴了?哼,你当初杀大哥、杀五弟、逼父亲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天谴?”
他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可话里话外的寒意却让这太极宫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看到李世民不说话,李玄翰眼中的寒意更甚,他上前一步,那气势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让整个太极宫的气氛愈发压抑起来。
接着,他冷冷地说道:“本来我只想好好修炼,一心追寻那无上大道,不想掺和你们这些朝堂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毕竟父亲已经失去了大哥建成和五弟元吉,我实在不想他因为任何变故再失去一个儿子。”
李玄翰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提高了些许音量继续说道:“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派尉迟敬德来拦我的路。哼,你让他来阻拦我,怎么?是想让这个亲手沾满五弟鲜血的人来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李世民听到李玄翰这一番指责,心中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一阵刺痛。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色,那曾经身为帝王的骄傲与威严在这一刻仿佛也黯淡了几分。
他默默地低着头,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此刻的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自已过往所作所为的一丝懊悔,又有面对李玄翰这般强硬态度的无奈,更有对当下这尴尬局面不知如何收场的窘迫。
李渊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李玄翰的心疼,又有对李世民的失望,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在寂静的太极宫中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承载了这皇家诸多的恩怨情仇。
李渊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缓缓开口说道:“世民呐,事已至此,你且听为父一言。玄翰这孩子,他对皇位并无丝毫的奢望,他一心只想着能好好修炼,追寻那修仙之道,远离这朝堂纷争。你就如了他的愿吧,莫要再与他起这无谓的冲突了。”
李渊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期许,继续说道:“你别看玄翰今日行事冲动了些,可他毕竟也是我李家血脉呀。将来,说不定还要靠他来守护我大唐皇室呢。这世间变幻莫测,谁能知晓日后会发生何事?若真有那危难之际,玄翰这孩子所展现出的本事,说不定就能派上大用场。”
李世民听到这里,不禁想起刚才在宫门前以及太极宫中李玄翰那匪夷所思的能力,心中便是一阵心悸。
他暗自思忖着,李玄翰竟能不动声色地将众多士兵定在原地,甚至连尉迟敬德那等沙场猛将都能重伤,最后还能制住自已,让自已毫无还手之力,这般能耐,着实太过惊人。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不断地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一方面,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李玄翰,毕竟李玄翰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然是公然违抗了他的旨意,若不加以惩处,日后如何能在朝堂之上立威?
可另一方面,李玄翰所展现出的神秘力量又让他心生忌惮,万一真如父亲所言,日后大唐皇室有难,李玄翰或许真能成为一股助力,若是此刻将关系闹得太僵,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李世民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之中,这皇宫之中的恩怨情仇与未来的种种变数,如同重重迷雾一般,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