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程咬金将薛万彻带到了营帐之中。
李玄翰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他和薛万彻两人。
只见薛万彻身材魁梧,身姿挺拔犹如苍松一般,那宽厚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钧重担。
他面容刚毅,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而成,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而锐利,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凛冽之气,即便这段时间在终南山中躲藏,身上的衣衫略显破旧,整个人透着些许落魄之态,但那股子英武不凡的气质却丝毫未减,相比程咬金那总是带着几分粗犷鲁莽的面容,确实看着要顺眼许多。
而薛万彻呢,自打进入营帐后,也同样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玄翰。
他本就是个谨慎之人,若来的是其他人,哪怕说得天花乱坠,他也肯定不会现身相见的,更别说跟着回来了。
可程咬金之前跟他提及了李玄翰的诸多情况,这才让他动了见上一面的心思。
一想到程咬金所说的那些事儿,薛万彻心中就暗自思忖着。这李玄翰可是故太子李建成的弟弟,同时又是故齐王李元吉的兄长,而且还逼着李世民重新厚葬了太子和齐王,这般举动,着实出乎众人意料,同时他还获得了“唐王”这么一个特殊的封号,虽然程咬金没有细说,但是薛万彻也看得出来里面必有内情。
如今已然入冬了,天气越发寒冷,自已躲在这终南山中,倒也罢了,可手下还有一帮子出生入死的兄弟跟着自已。
他们跟着自已东躲西藏,日子过得极为艰难,缺衣少食不说,还时刻得提防着朝廷的追捕,长此以往,终究不是个办法。
一辈子就这么躲躲藏藏地过日子,那兄弟们的前程可就全毁了,自已又于心何忍呢?
所以,当听闻李玄翰的这些情况后,薛万彻想着,或许可以见上这一面,听听李玄翰到底想说些什么,万一真能寻得一条妥善的出路,那对自已和兄弟们而言,可就是一件大好事了。
李玄翰自然也察觉到了薛万彻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朝着薛万彻拱了拱手,率先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气氛,温和地说道:“薛将军,你当初的忠义之举我很是佩服,这次找你来是希望能给你和手下的兄弟们一个归宿,毕竟我大哥和五弟已死,我想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们还跟着受苦受累。”
薛万彻微微皱眉,目光紧紧地盯着李玄翰,眼中满是疑虑与戒备,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沉声说道:“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李玄翰看着薛万彻那副警惕的模样,心中也明白他的顾虑,当下便不紧不慢地说道:“薛将军,我给你们三个选择,其一,你们可以回到军中,继续为大唐效力。往后绝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你们尽可凭借自已的本事在军中施展抱负,为大唐建功立业。其二,你们可以来我王府,做我的亲卫。虽说日后封侯拜将之事不敢妄言,但保你们衣食无忧那是肯定的。其三嘛,我会给你们每人一笔钱,让你们恢复白身,从此自谋生路,去过自已想过的日子,远离朝堂纷争,倒也落得个自在。”
薛万彻听着李玄翰所说的这三个选择,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他思索了一番后,缓缓开口道:“听起来,这三个选择确实都很不错,只是,我又该如何相信你呢?毕竟这大唐如今的皇帝可是李世民,虽说你贵为唐王,可有诸多事怕也不是你一人能说了算的。”
言下之意,还是对李玄翰的承诺抱有怀疑,担心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反而让自已和兄弟们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李玄翰见状,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自信与从容,他看着薛万彻,轻声说道:“听说薛将军你的武艺十分不错,这样吧,你不妨打我一下试试看。”
薛万彻一听这话,顿时一愣,心中满是疑惑,他实在没想到李玄翰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不禁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李玄翰,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薛万彻心中冷哼一声,想着,既然你这般要求,那我便如你所愿,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于是,他下意识地就想举起拳头朝着李玄翰挥去,可让他惊骇不已的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拳头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就连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仿佛被定住了,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薛万彻心中大惊,开始拼命挣扎起来,额头上渐渐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那股束缚之力却依旧牢牢地禁锢着他,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过了好一会儿,薛万彻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李玄翰实力深不可测,绝非自已所能抗衡的。他心中既是震撼,又对李玄翰的强大实力感到折服,当下便不再挣扎,喘着粗气说道:“殿下,我薛万彻服了。既然你有这般能耐,我相信你定能护住我和兄弟们,我愿意带领兄弟们做你的亲卫,往后便听从你的差遣了。”
李玄翰见薛万彻答应了下来,这才微微撤去了那股灵力束缚,笑着说道:“薛将军能做出这样的决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你们。”
薛万彻朝着李玄翰跪下行了一礼,说道:“殿下放心,我薛万彻既然应下了此事,那便会忠心耿耿,绝无二话。我这就去把兄弟们都召集过来,告知他们此事。”
在李玄翰同意之后,薛万彻便转身出了营帐,去召集手下的兄弟们了。
等薛万彻把人召集好了,事情说完以后,已经中午了,李玄翰便让程咬金安排人做饭,吃完便上路返回长安,而薛万彻等人已经开始履行亲卫的职责,开始护卫在李玄翰营帐周围。
李玄翰一行人吃完午饭便下山了,但是没想到刚到山脚,却遇上了一群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