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卖那种能去后台见到歌手本人的超级内场票,他只需要一张假的员工证就能带着人混进去。
白云愣了愣,颇为懊恼地说:“确实,阳山的道长都姓李。”
显然,他们在李道长手里吃了些亏。
所以后悔自己没套近乎。
岁白安慰他:“没关系的,这儿的规矩是’生人坑一半,熟人大满贯‘,我给的肯定比你多。”
夜红月也是一愣:“那您为什么……”
某人:“逗他玩玩。”
其他人:“……”
被戏耍的李道长已经出离愤怒,碍于这里还有其他同事,他不好发作,但并不妨碍他略施小计,叫这人吃点苦头。
李道长加快脚步,带着人来到村里的祠堂。
祠堂里摆着九口棺材。
除了岁白外的人都产生了些许紧张的情绪。
因为,他们这里有十个活人。
不知道岁白与李道长交易的人,不免生出了“有人没法进去”的想法,对其他人生出警惕来。
他们十个人,恰好是三个三人团体,一个独行者。
大多数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位独行者。
如果要排除一个竞争者,他们首要会考虑他。
独行者依然看着虚空,面带微笑,眼神温柔,对他们的打量毫不在意。
这种执念过深的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而他们都有些看不清此人的修为境界。
心生歹意的一群人不免生出些许退缩情绪。
李道长的话令局面又发生了变化。
他仿佛没有听到岁白刚才的一系列话一样,指着最前面的三副棺材对岁白说:“贵客请先入雅座。”
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参加祭典,他说前面三个是雅座,再加上“越靠前好处越多”的惯性思维,众人一下子信了他的说法。
他们看岁白三个人的目光立刻不善了起来。
岁白也没有说什么“这跟我们谈好的不一样”,而是理所当然地向前走了一步,准备率先躺进去。
这时,那三个黑袍人中的一个有了异动。
他冲过来,抢先往棺材里钻过去。
然后变成了碎碎的几块落到棺材的周围。
谁也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夜红月感觉黑袍人的同伴很可能要借机声讨岁白,抢先指责道:“真不要脸,就这几个人还插队,插队就算了,还碰瓷。”
“就是就是。”岁白也将双手摊开,“大家都看到了,我根本没有碰到他,他就变成了这样。”
剩下的两位黑衣人沉默半晌。
其中一位开口说:“此事我们之后会要求祭典的主办方调查,现在还是不要耽误时辰,带我们去祭典那里。”
李道长神色不定,怀疑的目光从岁白到那两位黑袍人身上来回流转。
沉默不语的僵尸们在门外阴沉地盯着祠堂里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