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白答:“反正我们已经进村,他已经没用了。”
虽说他是故意去惹李道长的,但这人他不喜欢。
夜红月:“那我们回去要怎么办?”
岁白露出一个祸国殃民的笑容:“到时候,阳山的祭主会哭着喊着求我们离开的。我让他亲自送我们离开。”
所有人,包括他的徒弟,都整齐划一地远离了他。
没有像师兄师妹那样寄希望于师尊帮忙,季辰非常自觉地将自己当做独行者,礼貌地表示多谢师尊将他带进来,接下来的事情他可以自己完成。
然后告辞。
独自一人再危险,能比跟着这两个恐怖存在危险?
对于他的离去,岁白十分伤心。
“徒弟大了,开始嫌弃他师尊了。”
夜红月安慰他:“您不是打算来玩的吗?不带徒弟,更少些顾虑。”
岁白感动地说:“你是真的很会安慰人。”
她想起刚才安慰李道长却被加收带路费的事情,表情僵住,捂着脸说:“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同情别人,安慰陌生人了!”
虽然也只是动动嘴皮子,但浪费了她的感情。
岁白眼中透出笑意,转移了话题:“走吧,去客舍,我要洗澡。”
从棺材里出来后,两人的衣服头发离奇地干了,只残留着淡淡的香味。
但被他提醒,夜红月想起棺材里的遭遇,总觉得身上不太干净。
来到颇为简陋的客舍后,她勤勤恳恳地履行了侍女职责,给他的客房布置成舒适奢华的样子,将带来的新浴桶放在屏风后面,注入术法制造出来的温水。
感谢仙术,令她这个现代人在古代也能较为方便地生活。
甚至比现在生活的成本更低。
“尊上请沐浴。”
岁白眸光流转,什么也没说,走到屏风后面开始脱衣服。
而夜红月自觉暂时没有活干,关好门后光速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澡。
屋中水汽蒸腾形成白雾弥漫开,遮住岁白思索的表情。
“不是说想伺候我沐浴么……”
他的声音消弭无踪,但心中的疑惑依然存在。
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拿捏不定某人的想法,整个人都有些不自信起来。
另外一间房中。
夜红月连洗了三遍,依旧觉得自己身上还有股味道,她虚弱地倒在榻上,安慰自己:“好歹是香味,也说不定是在保护我什么的……”
窗外天色亮起,困意渐渐填满她的脑海。
没什么自制力,也没觉得有什么事要去做的她合上眼,睡了过去。
这次周围没有发生任何异变。
但是她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将日月遮蔽,割开阴阳的高山,还有站在山头,似有人形的生物。
对方在喊她。
“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