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回过头,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从轮椅上倒了下来,跌在地上。
没有人上前,所有人都在看她,眼神中充满指责和嘲弄。
她大概猜测这应该就是自己所谓的丈夫了。
言归连忙走了过去将对方扶起来。
对方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病态。
定制的西装也掩盖不住瘦弱。
言归隔着西装去扶他,只觉得骨头硌手,实在是太瘦了。
这具身子算不上强壮,言归稍微用了些力气将人扶到轮椅上。
对方头无力地外在一旁,闭着眼睛。
周围众人本能地将脚步移动到两人面前,尽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站的离她最近的,正是刚才指责她的那个女孩。
言归站到轮椅后面,握住把手,皱了下眉,冷声呵斥道:
“都挤在这里干什么?”
“别人都倒地上了,你们还围成一个圈,让人连一口新鲜空气都呼吸不着?”
“和害人谋杀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言归如此咄咄逼人,众人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女孩。
言归推着轮椅看也不看地向前走去,走到女孩身边时,对方还没反应过来。
愣愣地杵在那里。
言归伸出手来用力一推,满脸嫌弃道:
“站什么站?说的就是你,在这挡着碍事。”
“想故意争夺氧气,谋杀别人是吧?”
如此没有逻辑的话被言归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出来。
等她再回过神时,她已经被言归给推开。
就连熨烫得体的外套都被推出褶皱来。
其他人也没比苏冉冉好到哪去,言归力气不大,但横冲直撞,蛮横无礼。
没有半点要躲闪的意思。
没一会儿,她就给人推到了玻璃门旁,越过这道门。
就是连着大厅的天台。
玻璃门打开的瞬间,清新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苍白无力地外在轮椅上的男子,眼眸轻张开。
他伸出手来,手指修长冷白,像轮椅下面勾了勾,没勾到。
言归顺着他的动作往下一抓,抓到了一瓶喷雾式样的氧气罐。
没想到言归会主动帮自己去拿,对方愣了下,露出浅浅的笑。
脸色在阳光下苍白的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