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师父要真的不喜欢琐事,那就根本不会收我们做弟子。”
“对不对?”
言归给出的理由实在太多了,以倾月的年龄和阅历,实在没办法发现其中破绽。
她只能迷迷糊糊地跟着点头,神色似懂非懂。
见忽悠成功,言归也有些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
卷起她的小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她不知道的是,一墙之隔的房间内。
原本觉得给言归喂了特制的辟谷丹后就不会有太大问题,都准备收回听识的君怜。
莫名觉得有些放不下心来。
重新放了听识过去。
结果就听到了那样的对话。
冷白如玉的手抬起,抚在心口的位置,过了片刻之后。
才消去升腾而起的淡淡无奈之情。
自他修行小有所成后,多少年来都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山来水来,都不过大道的规律罢了。
他做自己应该做的,做自己所能做的就好。
不需要带着任何分别心与念想。
可言归的到来,终究让他多年波澜不惊的心湖,荡开了点点波动。
这样顽劣的性子,到底是怎么通过登仙梯的?
君怜原本觉得,最多十来年的时间,就能将两人引入正途。
尤其是倾月。
可听今日言归的话,他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第二天一早,言归就知道君怜给的辟谷丹和普通辟谷丹有什么区别了。
她一觉睡到天亮,肚子没有半点饥饿的感觉不说。
言归不敢吃东西,寻思着喝两口水总没问题。
结果清冽的山泉水刚到喉咙间,就像卡在那里一样。
言归连忙吐了出来,但仍有一小半滑落下去。
她瞬间就觉得肚子有些发撑,涨的难受之极。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吐又吐不出来。
更要命的事,今天早上君怜要亲自督促她们引气入体。
言归想躺在床上休养都做不到。
她也没脸请假,要用这种理由请假,恐怕又得被君怜用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了。
言归脸色难看着,几乎是硬着头皮到了修行的地方。
打坐的蒲团已经放好了。
轻信了昨天言归的话,倾月再看君怜的眼神不再害怕。
反而看他俊美的脸那样冰冷着,心中生出几分同情来。
没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面瘫这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