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轼之没武德,居然趁机将那信抽走。
瞪了一眼还没常福稳重的秦轼之,卫湘君掉过头问,“常福可去瞧过我夫君?”
愣了一下,常福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
卫湘君哭笑不得,“你这是何意?”
“秦将军让我送过几回东西,我都交给矿寨的管事。反正,他们说人好好的。”
“你这办事……”
卫湘君抱怨起来,“看他一眼能污了你清白?”
被卫湘君教训,常福低头不语。
“常福这辈子最恨之事,便是曾将一个梁国细作当作大哥。他对天发过誓,若是再见某人,便是那位人头落地之时。”
秦轼之一边瞧着信,还一边鼓噪。
常福倒是将一码归一码,特意添了句,“大姑娘是好人,定是被他骗了。”
沉吟了片刻,卫湘君淡淡地道:“我嫁给徐启时,已然知道他是梁国人。我不管他出身,只知徐启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是堂堂正正的男儿,这便够了。”
话到此处,卫湘君看了一眼秦轼之。
这人走到了边上,不出意外,脸上尽是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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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
常福的脸“腾”得红了,“他……”
“我记得,徐启还是无名小卒时,曾不顾生死去救他那些兄弟。活下来的各位一定会说,那是细作的伎俩。人能做一时的假,可你们在一块的那些年,他哪回打仗不是身先士卒,还要替你们挡刀。细作做到他这地步,不被抓到也得累死。”
没管常福面红耳赤,见卫湘君又往前走,忙追上道:“大姑娘,秦将军命我这些日子都跟着您,若有什么事,吩咐我便是。”
卫湘君忽地想起一事,“你们这儿可有姓邢的将军?”
常福似乎被问住,好一会后低头回道:“大姑娘来了这儿,总要谨慎些。回头进了军营,您也不要多问。”
和这孩子对视一眼,卫湘君停住脚步,问道:“秦公子,可否让我见见你们那位邢将军?”
秦轼之已看完了信,听到叫他,一脸惬意地走过来,“什么邢将军,你在哪儿听到的?”
她在哪儿听到不重要,重要的是,邢将军应该确有其人。
“你为何打听这个人?”
卫湘君反问,“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要不要听?”
秦轼之一笑,“你说!”
武胜关军营,卫湘君是头一回过来,可瞧着却不陌生。这儿与衡阳城外军营看着差不多,也就是地方大了,一眼望不到头。
同军医们说了一个多时辰,卫湘君便准备回去了。
边上都是骑马的,很少像卫湘君他们,一路在走。
有人冷不丁从后头撞了卫湘君一下,引得崔大娘呵斥道:“大胆,连道都不看?”
卫湘君往旁边一闪,不免有些惊讶。
撞她的是个扎着包头,一身粗布衣裳,腰肢纤细的……年轻女子。
“对不住啊,妾身要去给将军送药。”
女子低头道。
瞟了一眼女子手上提着的药壶,卫湘君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快去吧,别让药凉了!”
身后传来常福的声音,看来与这女子认得。
那女子跑得极快,一转眼便消失了。
崔大娘瞧了她半天,道:“我们姑奶奶在时,看不得武胜关军营有女伎,说她们丢了女子的脸,也败了兵将士气。老将军还为此下了禁制令。如今……世风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