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抬刀将人挡住,“我们将军有话要说!”
“棺材带走!”
秦轼之冷声道:“你信不信,今儿你放一副棺材在这儿,明儿老子寻到你家,连人带屋都拆了,当乱坟岗使!”
孙主事眼睛闪了闪,对后面几个衙差道:“抬走,送去义庄!”
妇人傻了片刻,又哭了出来,“果儿她爹,可不能这样!她生是孙家的人,死是孙家的鬼。你刚才也没说,棺材抬出来,就回不去了。这最后一点脸面,你要给我女儿啊!”
“那女人这么多年对我有什么好处,生了两个赔钱货不算,还被宫里赶出来。孙家的面子都让她丢光了。我老娘吩咐了,如今西屋那位肚子里正怀着,谁都不能伤到我儿子!”
妇人着急,直接拦在孙主事面前,“你行行好,就算放在后头小院也成啊!别让人家日后瞧不上孩子们。”
孙主事搡开女人,“我告诉你,将本官惹急了,让你带那两个小东西滚出孙家!”
妇人到底被吓住,光知道抹泪,再不敢说了。
几个衙差只能自认倒霉,一块将棺材抬了出去。
“孩子呢?”
卫湘君发现了不对。
那个果儿一直藏在棺材后头,可这会儿竟不见了!
妇人顿时慌了,无头苍蝇一般在药堂转了一圈,又回来抓住卫湘君胳膊,“你害死我女儿,不能再害一个。把孩子还我,没了果儿,我也活不下去了。”
秦轼之下令,“里外都要搜,那小丫头乱跑什么?”
卫湘君带着伙计们都搜到了后院,就是没瞧见果儿。等她走出来时,妇人呆呆地坐在药堂门槛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筋扒了皮,全无生气。
至于那个孙主事,早已没了影。
“不用担心,都去找了!”
卫湘君说着,看向妇人身后。
那帮衙差也不是东西,将棺材扔在街上就跑了。
“若果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撞死在你这儿,日后做了鬼,生生世世缠着你!”
妇人喃喃地吐着狠话。
“夫人真要疼女儿,便不该听姓孙的话,把她尸首抬过来当要挟;若真疼您那孙女,明知道孩子无辜,还让她受这惊吓。与其怪别人,你不想想,自个儿做了什么?”
“是我那女婿安排的……”
卫湘君并没吃惊,这妇人看着就没什么脑子。
“师姐,我们都找到乌衣街外头了,也没瞧见什么小丫头。”
阿寿同常福从外头跑过来。
常福嘀咕,“难不成遇上拐子了?”
“我的果儿啊!”
妇人猛地哭了出来。
“哭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