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瞧见了吧?本官确实被人污蔑。还不将这女的绑了!诽谤朝廷命官,绝不能放过她!”
孙主事又猖狂了起来。
“我看谁敢?”
秦轼之猛地站起,拿剑指着仵作,“好大的胆子,可是背后有人指使,敢在大堂之上信口雌黄……”
京兆尹同师爷对视一眼。
仵作那头,的确是师爷打过了招呼。
虽不是高氏一党,京兆尹绝不会得罪长宁公手下任何一位。
那可真是要人命的事!
“秦将军乃少年英雄,如今又是堂堂将军,自当知道,官威不可触,只怕卫大姑娘要吃些苦头了。”
京兆尹硬的不敢碰,便去捏软柿子。
“不劳大人为我着想。”
卫湘君不慌不忙地道:“来衙门之前,我们早请了一位仵作。老先生脸皮不如府衙的这位厚,想必不会做指鹿为马之事。”
师爷大为不满,“卫大姑娘多事,便是你再找十个仵作,都以府衙的文书为准。”
“废话这么多,还不把人请上来!”
秦轼之收了剑,伸手一拍京兆尹面前的桌案。
两炷香后,一位老者在大堂上侃侃而谈。方才那仵作弓身杵在边上,一边听着,一边抹冷汗。
“死者并未吐舌,头顶不见八字痕。一看便知不是自缢。老儿在死者口鼻中找到已干涸的清血,这就清楚了,出事之时,她口鼻被人捂住,呼吸不能,最后致死。至于尸身上,的确有尸斑,可更多的是生前被捶打的破口伤,打人的下手不轻。”
孙主事脸皮子抽了好几下,硬撑着回道:“此人并非仵作,不过胡言乱语。大人不必信他!”
老者不乐意了,“老儿在这仵作行干了几十年,侍候过多少任京兆尹,带出多少个徒弟,如何能看走眼?”
卫湘君接过了话,“齐老乃是蓟北仵作行的老行尊,孙主事也倒霉,只怕没想到孙娘子的棺材会被果儿打开;更没想到,齐老正是我们在乌衣街上的街坊。”
说着话,卫湘君又看向那仵作,“也不知齐老说得对不对?我倒忘了问,不知你在他老人家跟前,怎么论辈分?”
齐老摆摆手,“算了,如今岁数大了,徒孙们都不认得我了!”
“师爷,我不敢!”
仵作忙低头道。
齐老哼了一声,“你这本事,不是学进狗肚子里,就是成心给老夫脸上抹黑!回头让你师父来见我!”
秦轼之围着孙主事转了一圈,“说吧,人是谁杀的?”
孙主事还想硬撑,憋了半天,冲着京兆尹拱手道:“赵大人,这些人居心叵测,编造证据,必是藏着阴谋诡计。待下官前去禀报长宁公,必要来讨个说法!”
听这意思,人就是想跑。
孙主事还没走两步,秦轼之朝他背后狠狠踢了一脚,“来人,将他绑实了!给我看好。死不认账是吧,本将军这就上折子,看你这杀妻之徒,如何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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