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又去了洪家,同样说了一遍。
洪家的激动一点不比赵家少,到了晚上赵明月的大儿媳妇洪荷花亲自送了几斤豆腐过来,沈清恍然想起这层关系。
怪不得江雨的事上,洪家去的人数格外多,原来是为自家姑娘在婆家撑场面。
沈清觉得洪家这点还蛮好的,嫁出去的女儿没有认为是泼出去的水,女儿在婆家的事看的比自家还重;
给闺女挑婆家眼光也好,赵明月就不是个会磋磨儿媳妇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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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草孙小麦发现除了她们两家,七里村其他人家都忙碌起来。
现在可是农闲,除了水里捞点鱼虾打打牙祭,荒地上挖野菜,还有什么是需要忙的?
“真是奇了怪了,江老三家卖起豆腐忙忙碌碌也就算了,村长和江老五又是做什么?我总看到两家人拉着板车从村口经过,也不知道驮的是什么东西。”土坯屋檐下磕着炒蚕豆,周春草一边吐壳一边疑惑问道。
孙小麦从她手上拿过几颗,在她不满的目光中无奈解释:“还不是我当家的怪我那天不让去十里村帮忙,现在被村子上人排挤了,连蚕豆也卡着不让我随意吃。”
以往还能炒豌豆和黄豆,只是豌豆没了,黄豆自从能和江老三家换豆腐也舍不得给她当零嘴吃。
她看向周春草嫌弃的脸色,心里不悦想到还是沈清大方,别说一点子蚕豆,她连黄鳝鸡鸭蛋都舍得,早知道就不对那大傻子太坏了,不然现在还是有好吃的。
不,甚至更多!
她收拢心思,焉焉的回道:“还能有什么东西,可能看自家兄弟卖豆腐挣银子眼馋,两家也开始暗中捣鼓怎么做呗。”
周春草一想也是,要是她的话她肯定会背后捣鼓怎么做。
都是江家人,凭啥只有他一家挣钱啊,有银子当然要一起挣!
“对了,你有没发现赵家兄弟和洪家最近也忙了起来,我当家的说天天在外捞鱼捕虾,干脆住水里得了,那鱼虾又不能卖银子,捞那么多吃不完不是浪费体力么,还不如省点力气躺着多舒坦。”
孙小麦没注意赵洪两家的汉子,但她注意到两家妇人,凑近了说道:“你别说,我这两日去挖野菜,发现她两家妇人全在外面,可卖力了!
野菜本来就不好吃,又不是荒年,挖那么多做什么!连个野菜都不放过,真真是小家子气。”
周春草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撇嘴道:“我和你说,我前两日看到赵洪两家往沈清院子送野菜去了,一筐筐的又实在又水灵。”
孙小麦有些心酸的想,前些日子沈清还要讨好她,给她送吃食,如今竟然有人给沈清送东西讨好了。
“肯定是看到冯秦两家打磨笔杆的活计,盘算着能替代,送礼呢,呸!”
周春草豁然开朗。
她怎么就没想到送礼呢,打磨笔杆一天能挣五十文,冯秦两家可重视了,听说一点不让外人看去。
她直接让沈清把活计交给她,何必要去偷学!再说只学会打磨笔杆也做不出来毛笔,偷学有啥用,根源还是在沈清身上。
但送礼她不想,以往沈清给她送礼讨好她还差不多,现在大不了她不收沈清送的东西了,勉为其难去搭理一下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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