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你一言不发上来打我女人是怎么个意思?
戒色和尚上前作揖,说道,“这位女子的宗主乃小僧救命恩人,和我渊源颇深,鬼娘子,请看在小僧面上,不要再起嗔怒。”
盖头下的鬼娘子冷哼一声,“让我不起杀心?你处处留情、拈花惹草,怎么连阴体也不放过了么?我说过,只要你一天不死,我誓将杀尽你身边女人,让你一辈子苦情。”
江大川这就不高兴了,怒道,“你眼瞎么,没看到我抱着呢,这是我女人。”
鬼娘子这才看看江大川,仿佛刚看到似的。
戒色和尚陡然大怒,“我说滑州乔家大姐她们怎么突然不再出现,想来是被你杀了?”怒气勃发,二话不说,对着鬼娘子就是一指,人如展翅巨鹰同时向前飞。
江大川见到那一指似射出一道暗光,简直可以劈开时空,心道,这戒色和尚的大空寂灭指更加厉害了。
鬼娘子反而上前一步,丝毫不作抵抗,听到“噗”的一声,戒色和尚一指射透鬼娘子肩骨;他没想到鬼娘子全然不动,人已经飞过来,来不及撤回,手顺着指劲硬生生戳进鬼娘子身体,接着戒色和尚身体一歪,“刺啦”一声,连带着把鬼娘子的衣服给撕开,露出雪白肌肤和红肚兜。
戒色和尚一愣,摸着光头说道,“你为何不挡不让?”
鬼娘子冷冷道,“你这蠢秃驴,你师父还在南华寺,我怎么去?你说是我杀,那你杀了我替她们报仇吧。哼,你这等绝情之人,还下手容情么?你杀不杀?好,你不动手么,你不是在相州么,我这就去相州杀尽无情浪荡之人,头一个,就要把那江大川给弄死。”
江大川再也忍不住了,“鬼娘子,我就是江大川,我惹你了?”
鬼娘子豁然看过来,缓缓靠近,“你是江大川?传闻你极为好色,太妙山养的都是你的女人,像你这般生性风流之人,杀一个少一个。”
鬼娘子周身阴气大盛,陡然从她身体内散开九个同样的鬼娘子。
卧槽,这是什么招?
戒色和尚大急,突然呼吸急促、面目涨红,他看着鬼新娘道,“你,你快掩了衣服。”
鬼娘子一愣,就见戒色和尚蓦然长袍涨起,一把抱住她,怼着她就啃,一边啃一边还贱笑道,“美人,果然皮肤细嫩,这不是送上门的么,小僧我却之不恭啊,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你。”
鬼娘子大惊,九个阴体瞬间收回,她大怒,“你做什么?江大川,你对他下了什么药?”
江大川快看不下去了,说道,“我可没有下药,你耗子尾汁。”耶律靑鸢不通耗子尾是啥,却羞于见他们如此。
“啪”的一声,鬼娘子给了戒色和尚一巴掌,小和尚瞬间清醒,一本正经地阿弥陀佛,说道,“鬼娘子,小僧中了妖术,元神被困,六根不伏,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
鬼娘子中了他一指,阴气不断散出,她却也不顾,当即穿好衣服骂道,“哪个王八蛋敢伤你?我还没弄死你,谁敢弄死你?”跟着看一眼江大川,又是一巴掌抽在戒色和尚脸上,冷声道,“今日之耻,全算在江大川一人身上,奉武宗宗主,哼,我定要杀了你这浪荡之人。”
你他娘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老子做什么。
鬼娘子身体一转,拉出数个残影,层层叠叠、倏忽不见。
这就走了?打了我的女人,被和尚戳伤,骂了老子几句,这就走了?何方神圣啊,这么牛逼。
江大川和耶律靑鸢瞪着戒色和尚,你不解释解释?戒色和尚垂头丧气,不住的口念“阿弥陀佛”。
鬼新娘出现得很突兀,小和尚又装死不肯说,江大川没辙,撬不开嘴。不过,江大川的心思本就不在这里,大军在南岸征调、新建船只,一切都在准备,但他心底暗暗着急,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坐等陶七指能不能把天灯搞成热气球了。
他这边等得急,昭阳王也急。如今有了相州立足,珈南各世家、门阀、老百姓都在看着,看昭阳王能不能扩大战果,她太需要柳州了,需要一鼓作气,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心聚拢。
好不容易抽空,昭阳王和江大川站在澜沧江边,她皱着眉头看着这十里江面,说道,“待柳州拿下,我定然要截断澜沧江。”
江大川摇摇头,“万不可如此,只需选择近一点浅一点的地方,兴建江堤,铺设桥梁即可,一江两岸,多少老百姓靠着澜沧江生存。我知你焦虑,放心吧,即将开春,风向渐变,我已有安排。你要做的,应该是想着如何治理相州,以及未来的柳州。”
昭阳王点点头,说道,“相州地盘很大,家族很多,我想着要按你石固县的做法,均田分地,但,唯恐世家闹起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对了,相州弥陀宗所拥有的土地已经全被我收回,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弥陀宗居然占了相州耕田的四成还多。”
江大川笑道,“历代王朝开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均田,均田以安民心,王朝初期都能执行,但到了中后期就开始土地兼并,渐渐的土地为世家把持,也就渐渐开启了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