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枚献咳嗽了一声,叹口气,说道,“老二,你过来。”一伸手捏着江枚直的耳朵,“你带着你侄女逛青楼、喝大酒,我也不怪你,这丫头平时顽劣,你也是知道的;怎么,你不把她当闺女么?清白之身就这么没了,你也不知道?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帝国堂堂一个公主,万金之身,你怎么护着的?”
江枚直气得哇哇大叫,“哥,哥,你听我说,我就知道老江替她拔除妖气,不知道还要这样啊。老江,老江,你说句话,你不能白糟蹋我侄女啊。”
江大川眼泪都要下来了,你们这三人是在这唱戏呢,他结结巴巴道,“帝君,我都是她长辈。”
江昭昔小脚挪到江大川身前,乖巧地说道,“太爷,那长辈也不能这样啊,是不是?何况你早就出了王室这一脉,八竿子打不着。”
江枚献说道,“哼,知道你顽劣,没想到这般胡来。我看啊,你以后就留在帝都了,在我身边我才放心,否则,哼,说不定就私下和什么人结为道侣了。”
江昭昔气道,“爹,你乱说什么呢。我,我就要和太爷结为道侣。太爷,你说说,我都给你摸成这样了,谁还要我?”
江大川心想,还是月婵宫主说得对啊,这一大家子都是玩心眼的,自从元启体内妖气被除了之后,这江枚献就把闺女放在自已身边,没什么好心思啊。
江枚直叫道,“老江,哎,老江,咱们是好兄弟,虽然论辈分你比我长了两辈;这下,你和大侄女结为道侣,我也不和你比辈分了。关键是,你看这事整的,你表个态。”
老子表个姿态。
江大川浑身是汗,他结结巴巴道,“这个,那个,昔音公主,拔除妖气之事,事关王室机密,这个,你还小,那个,我也是无心……”
江枚献扭头看他,“嗯?”
江枚直问道,“几个意思,你吃干抹净提裤子走人了?”
江枚献一脚踢在弟弟屁股上,喝道,“胡说什么。”
江大川没辙了,看看江枚献,说道,“我身边道侣众多,这个,昔音公主身份尊贵,这个,这个……”
江枚献大手一挥,“你一肩挑两王,天下第一宗宗主,身份比她尊贵多了。再说了,武道中人,有这么讲究的么?我祖父江神通,道侣十七人,先帝道侣二十人、后宫嫔妃三十余人,驱鬼真人道侣十三人,如今健在的还有八人,这有什么?”
江大川舌头都大了,怎么,驱鬼真人这么猛的么,还有,怎么就有月婵宫主这一个闺女了?
江昭昔眼泪下来了,“呜呜呜,爹,太爷不、不要我,我也不去西岐了,我也不留在这里,我去极北之涯,去找姑奶奶,我要削发为尼。”
江大川搓搓手,“小昔,也,也不需要这样。如,如果你不嫌弃,还是跟着我闯、闯荡江湖。”
江枚献点点头,微笑着道,“这才好嘛。明日我把慕容征叫过来,两家事一起办,搞个仪式,就这么定了。等这事办完了,你们再去西岐不迟。”
江大川“啊?这么急?”
江昭昔欢喜道,“爹,我听您的。”说罢,直接跳在江大川后背,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哼,在卧虎崖下就亲了,还想赖账?”
江大川不敢乱动,老脸通红;任凭江昭昔折腾,说道,“还有一事,此番,我想和慕容前辈商议,顺便替慕容家小子提亲。”
江枚献本就想着,我把妹妹江枚溱交给你手上,便宜了慕容家那小子,如今闺女和你结为道侣,这才安心。他乃一代帝君,天下是奉武宗打的,封个王都感觉是三瓜两枣的,搭个闺女才是货真价实。
江枚献确实对江大川很是偏爱,从江大川进入武境,特别是出须弥幻境之后,就开始一直暗中支持他,可以说,没有江枚献的支持,江大川绝不会对赵国如此。
所以,江大川一直认为,他能在赵国,这是他之幸;如果在燕国、齐国、珈南国,可能要很糟糕,经历就不一样了,起码理念不同。
江枚献说道,“准了,难得我妹妹喜欢慕容家的小子。慕容征如今是朝廷大员,倒也配得上。”
江大川大喜,说道,“那在下先告退。”
江枚献点点头,说道,“你们俩个留下,先去后宫瞧瞧,再来这里说话。”
江昭昔心头大事定了,心底万分欢喜,蹦蹦跳跳和二叔兼二哥去了。
江大川当即去了国师府。
还在前往西宁郡之前,江大川就对豫兮等人说了,这一趟要和浅浅在京都正式结为道侣;豫兮大为高兴,众女子听了心头思绪万千,有的生气、有的失落、有的高兴、有的嫉妒,各自都有小心思,好在都是武道中人,人家浅浅是江大川入了武道头一个见到的人,更多的是羡慕和欢喜。
国师府内,花曼曼已经提前召集六大长老、陶七指等人前来,豫兮已经提前抵达;浅浅早就跑回慕容府上了。
到了晚上,慕容府张灯结彩,按照这一世的习俗,之前既然已经下了聘礼定亲了,这一晚要先去请亲;然后由人选定吉日再成亲。但江大川哪里有时间,奉武宗太忙,看看日子也很好,就准备今晚请亲、成亲一并办了,都是掐着日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