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君义背后说坏话,盗窃东西,凤挽月是绝对不会信的,那孩子本性纯良,乖巧听话,一心想要学习报答凤挽月,凤挽月看得出来,君义对她的感激。
而小皇子口中的人,必定不是君义,她原本想的是有人指使小皇子们,倒是她犯糊涂了,堂堂皇子,除了母妃和皇上,还有谁能够指使他们。
于是凤挽月开口问道:“你口中君义干出的事,可是亲眼见到的?”
“那倒没有,只是他们都那么说,我们的东西也确实丢了。”
“他们?指的是谁?”
“就是其他的皇子啊”
“你可知是谁最先说的?”
小皇子挠了挠脑袋,似乎是在努力回忆:“这我就不知了,只是所有人都在说。”
凤挽月的心沉了下去,谣言这种事,永远找不到源头,一传十十传百,学堂中的皇子阿哥不在少数,古代人是能生就生,何况纳那么多房侍妾。
凤挽月知道,这次的源头怕是难找。但辟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说的人,若说不知道谁最先说的,那么找到一个关键人物也是好的。
“丢书的为何人?”
“是尚书的二公子,容生”
“好了你先走吧。”凤挽月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而小皇子听闻凤挽月终于放他走了,如释负重,开心的跑了多待一刻似乎都是折磨,毕竟打君义的时候他也有参与,人家的母后找上门来了,还不得跑吗?
当然,若是凤挽月知道小皇子在心里说她是君义的母后,一定会留他下来辩驳的。
第二天一早,君义又要去学堂,他似乎对被欺负的事不甚在意,凤挽月叫住了他:“君义,你不怕吗?”
“姐姐,我不怕的,我很抗打的”凤挽月想起君义之前的流浪生活,应该也会一些还手的技巧,但昨天的那副惨状,不难推出君义完全没有还手,而是任由他们打。
为的不过是不给凤挽月惹上麻烦,想到这,凤挽月对为君义讨回公道又多了一分坚定。
这么好的孩子,不应该白受这份冤屈。
“今日,姐姐陪你去,可好?”
君义听了,眼中仿佛亮起了一层光,“果然,这么小的孩子被那么打骂说不怕是假的”
到了学堂之后,对于突然来访的凤挽月有很多人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同她眼神接触。
“你们不用紧张,哀家今日来不过是寻一个人,容生可在?”
一个小孩子怯怯的从人群中走出:“在下正是,太后娘娘所谓何事。”
容生其貌不扬,看着也似乎只与君义一般大的年纪。
“你说君义偷了你的书,你可是亲眼看见的?”
“并非我亲眼所见,但是我的陪读告诉我他看到了。”
“你的陪读是何人?”
“是前太妃的侄子,萧慎华。”容生见凤挽月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很是开心,指着一个男孩说道:“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