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酒喝到十一点就散场了。
许枝雪没喝多少。
但出门的时候还是晕晕乎乎地挂在了野花身上。
野花怕他摔跤,一边小心扶好他,一边问tricky:“cypress下来没?”
tricky看了眼手机:“下来了,他去开车了,我们去路边等着吧。”
“嗯呢。”野花拍拍许枝雪的胳膊:“走两步宝贝。”
许枝雪很乖,让干嘛干嘛。
很配合地走到路边,一辆银色的g63刚好停在他们面前。
许枝雪不认识凌骞柏的车,懵懵抬了下眼。
车窗在他眼前缓缓降落,露出一张轮廓凛然的脸。
许枝雪这会还有点懵,没能立即认出眼前人。
还是野花扶着他说:“走吧,司机到了。”
许枝雪哦了一声,跟着野花往副驾驶走。
野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探头问凌骞柏:“小许有点晕了,让他坐您尊贵的副驾行不?”
凌骞柏很短暂地瞥了野花一眼,目光很快又回到许枝雪身上。
许枝雪一言不发地在野花身侧,模样很乖。
他平时的皮肤是雪白透亮的,然而现在,他一张脸上好像被刻意画上了腮红,粉得格外惹眼。
凌骞柏的眼底很微妙地闪了一下,随即又很快移开了,“坐吧,吐了算你的。”
“小气死你得了!”野花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却动作轻柔地把许枝雪塞进了副驾驶。
许枝雪很乖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低着头嘟囔:“我才不会吐。”
凌骞柏侧过头:“你说什么?”
许枝雪犹豫两秒,还是抬眼去看他:“我说我不会吐。”
凌骞柏和他对视,深邃的眼睛在昏暗的光影里看着有些凶:“吐了怎么说?直接把你丢下去么?”
许枝雪:。
许枝雪脑袋一歪,很识趣地开始装傻:“哎呀我头好晕。”
凌骞柏被他这个模样逗笑。
只是还不等这个笑意直达眼底,就落寞收回了。
tricky家比较近,凌骞柏先把她送回了家。
野花给凌骞柏发了个定位:“我搬家了,你给我送到这个位置。”
凌骞柏嗯了一声,却没点开野花发来的位置。
还是野花发现凌骞柏越开越远,这才一脸茫然地坐起身来:“大哥你往哪开呢?我家不是这个方向!”
凌骞柏目光谴责:“你把人放到我的副驾上就不准备管了?”
野花跟他嚷嚷:“那不还有你呢么!你把他送回家不就好了!”
许枝雪刚坐上车的时候还在醒着,车开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歪头睡着了。
这会大概是嫌吵,他窝在副驾驶哼唧了一声。
凌骞柏啧了一声:“你明天改名叫喇叭花吧。”
野花也注意到了许枝雪的动静,瞪了凌骞柏一眼又压低声音:“你就不能把他送回家?还非得我送?”
路口正好遇见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