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那日司家来下了聘礼。
挑了三十担,银两三千,喜饼一担,各式各样的海产,禽类,小食,茶叶。
还有给新娘子准备的金银玉帛首饰之类,谢家一时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谢槿宁这样的身份,司家给了这样的聘礼,已是十分看重,给足了谢槿宁应有的体面。
送别了司家前来下聘礼的人,谢槿宁坐在房间里,手里捏着司家下的婚帖,一时有些惆怅。
舒蕊刚将司家下的聘礼锁进了谢槿宁的私人库房,一进来就看着谢槿宁捏着婚帖,带着惆怅的表情。
她不由得笑道:
“小姐如愿以偿,马上就能离开谢家了,这是好事,怎么露出这副恹恹的表情?”
谢槿宁将婚帖放下,素手托着下颌,目光看向窗外。
“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时间越推移,她这心里就越是不安,甚至有时梦里还会惊醒过来。
不知道是当真“恐婚”,或是受到那天谢濯清所说的话的影响。
耳畔还环绕着他带着威胁的话语。
“你若是能嫁给司棱,我定要送你份大礼。”
谢槿宁心里始终惴惴。
舒蕊一面替她将婚帖收到了小箱子内,一面笑着道:
“小姐是担心公子会毁了这桩亲事吗?”
“小姐别担心了,这可是过了明面的婚事,司家也不是小门小户的,公子再怎么样,也不是能只手遮天的人。”
话虽然是这样说,谢槿宁也明白这个理,但是心里总是很慌。
“罢了。”
谢槿宁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的吧。
初八过后就没有什么事了,谢槿宁一边数着日子,一边准备着成婚所需的各样物品。
转眼就来到了十五这天。
谢濯清没再来找过她,谢槿宁稍微放下了点心来,又担心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是司棱约谢槿宁出去玩的日子,司棱早早的就在谢府门口等着了。
谢槿宁今日穿了件白色的短袄,红色的织金百鸟褶裙,手中捧着司棱那日送的手炉,精致的云鬓里还插着司棱送的凤蝶簪。
司棱见着她时,眼里都在发光,他不自觉的拉过了谢槿宁的手,称赞道: